从临安府捎了件时兴褙子与我,那天我正张罗赴宴衣裳,赶巧遇上孙夫人来串门便随手将褙子搭在木花门上,我还当她也喜欢,说等绣娘过几天去指点她家丫鬟……”
“谁知过了几天何老夫人寿筵上,她居然就穿上了新褙子,与我那件颜色、花纹一样不错,在寿筵上大出风头!”
原来有这么一出。曼娘不知说什么才好,孙家这对夫妇可真是抄袭的惯犯。
吴夫人喜滋滋夸赞曼娘:“你那天整治的寿筵井井有条,每道菜又好吃又雅致,可真是叫孙夫人好大的没脸!”
这吴夫人可真是性情中人,曼娘见她孩子样解气的模样,灵机一动:“夫人既喜欢穿衣,我给夫人画几个时兴的样子。”
她前世为了讨好夫婿,袄裙褙子永远都是浦江城里独一份,画几个衣裳样子不在话下。
因而叫掌柜的取纸笔,自己仔细回想起半年后才流行起来的石榴裙,认真画在纸张上递过去:“您叫人自己裁剪,我家商船从临安拿来的样子,保证独一份!”
吴夫人拿着那花样子高兴得不知怎么样才好,忽得想起个报答的法子:“下月我小儿子周岁,我些娘家亲戚都要来,还得请你过去给我置办一桌。”
“什么?曼儿,你居然接了吴夫人的宴?”恒夫人瞪大了眼睛。
恒老爷也嘀咕道:“吴夫人人不坏,可她是出身临安官宦人家,带来的陪嫁厨子都是临安厨子,嘴挑着呢,生意场上人人都知道她家从不往浦江定席面。”
虽然人都不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浦江的厨子比不得京城的。
“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曼娘笑着扶二老坐下。她前世练得好手艺,又在三千世界历练过,别的不说,这一手做菜的手艺可绝不会输给临安厨子。
二老焦灼的情绪待到开宴的正日子都未缓解。
待到设宴那天,吴家院落被布置得雅致讲究,孩子生得白胖可爱,是以吴夫人娘家诸人都不停称赞吴夫人。
吴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招呼众人往花间小坐,一边笑道:“这回我可没用陪嫁厨子,请的是恒家酒楼的少东家亲自操刀,诸位且尝尝有何不同。”
客人里头有上回出席过何家寿筵的当即纷纷称赞,还有人跟没去的女眷讲述恒家当日做了什么菜肴。
谁知当中一位吴夫人的娘家姐姐杨素娥不屑一顾:“这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好吃食!”
她与吴夫人是同胞姐妹,这回是从陪着母亲从临安过来。
吴夫人闻言有些讪讪,她这个姐姐嫁了富贵人家,言语间惯常有些嫌贫爱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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