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贤惠的名声,可是骨子里是个市侩算计的婆娘,不是个好人。”
没想到她老人家这般直白歌阑。
曼娘微微瞪大了眼睛。一来为她的坦率,二来为她的洞察秋毫。
永嘉侯府夫人石氏在外头最重名声,做人做事都假模假样,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唯有关上门过日子,才知她这人就如一只癞□□,处处膈应恶心你。
却不知老夫人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不过白歌阑能知道太后的喜好,老夫人能知道豪门秘辛也不算什么。
老夫人想了想又道:“牧家也不成。牧家那小子虽然是个能干的,可牧夫人深居简出从不出门,牧将军又是个酒罐子,进这样的人家做儿媳妇,难呢!”
这可是曼娘不知道的,她瞪大了眼睛。
她前世只知道牧家夫妇格外低调,几乎不出现在京城任何社交场上,却不知背地里还有这样的缘故。
老夫人见她格外关注,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牧家的事格外关注,看来还是牧家那小子更得你心?”
曼娘一顿。
还是白歌阑在旁打岔:“您且讲讲牧家。”
老夫人便不追问曼娘。道:“当初牧夫人也是临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太傅之女,世人都猜测她会嫁到哪家贵人,谁知最后嫁了个不显山露水的牧将军。”
“牧将军不差哩。”白歌阑忍不住道,“牧将军是长野之围的主将之一,若不是腿上受伤如今只怕还叱咤疆场呢。”
“可牧家家底单薄,武将世家比起书香门第的太傅家,到底欠缺了些。”
曼娘倒赞同这一点,临安城里的贵人都讲究门当户对这一套,本朝又重文轻武,牧夫人也算是下嫁了。
“牧夫人嫁过去后便随着牧将军去了长野,驻兵在外,也是在外头生了牧倾酒。”
“这可奇了,历朝都是带兵的武官家眷不得留在驻地要送往京师的,怎的这牧家不同?”曼娘奇怪。
“是以这谣言就起来了。”老夫人意味深长,“御史弹劾劝谏,官家都置若罔闻。后来牧倾酒三岁就被京中,由太后照顾,对外都说是太后老了想身边多些孩童活泛气,可京中那么多孩儿,怎的就挑中了这位?太后自己的孙儿外孙都有好几位,要知道当时牧家自己家的老太君还在世呢!”
“牧倾酒几乎是在宫里长大的,之后官家一反常态又下旨宣牧家家眷进京,谁知牧将军抗旨不遵,这便奇了,更奇的是官家居然没有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