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赌坊老板就冷哼一声:“你那糊弄小孩的话就莫要拿出来胡吣!整个临安城上下多少皇亲国戚官宦子弟?谁没有来头?”
他嗓门大些,将赌坊里那些无聊的赌客都吸引了过来。
石婆子急得一顿脚,也顾不得什么保密之事了,恶狠狠道:“我家可是那永嘉侯府!”
永嘉侯府?
赌坊老板一楞,旋即爆发出一阵冷笑:“那个继母逼儿子娶平民女,儿子恩将仇报上赶着要以身相许却被嫌弃的永嘉侯府?”
妈呀这话一说,赌徒们竖起了耳朵,一个两个都眼神激动。
谁不知道永嘉侯府前阵子闹得事?
如今居然能看到活生生的永嘉侯府下人,自然不想错过。
于是七嘴八舌问起石婆子:
“你府上那个世子可是个小白脸?”
“你主家那侯夫人原来有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谁知背地里干着这事,长得也挺妖娆吧?”
“平日里克扣了你的工钱不曾?”
石婆子被诸人挤得走不动道,努力正色道:“老板这是什么话,怎得,来你家的客人都要被你泄露了身家不成?”
“非也非也。”赌坊老板学着文人一般摇头晃脑,“是你自己说的。”
永嘉侯府是势力大不说,可赌坊老板背后是官家舅家,自然是不畏惧这个的。
何况他那日里既见到了成国公三少爷还见到了忠王爷,知道这赌局另一面站着的两位也是贵人。
因而又笑道:“我们是小本买卖,只知道要愿赌服输,下注那一刻起便不得反悔。人人都输了反悔要讨走当初下的注,那天下的赌坊都别开喽!”
赌徒们也大声嚷嚷起来:“可不是?我昨儿个输了那么多钱都捏着鼻子认了。”
一个两个又嘲笑起永嘉侯府:“原来输不起啊!”
石婆子老脸一红,犹自强撑:“恒娘子作弊!佯装要输害得别人下注,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