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食客们议论纷纷:“怎的?若是我没记错, 恒家又开了一家八珍楼?”
“是哩,这家八珍楼与先前几家又不同,原先卖的是海八珍和水八珍, 这家卖的是山八珍。”
“这八珍可真是玩出花来了,听说后面还有禽八珍、兽八珍等诸多酒楼呢。”
酒楼里食客人头攒动,李山乐呵呵招呼着客人, 有条不紊。
后院门外,曼娘正依依不舍送别恒家夫妇:“爹, 娘, 现今局势纷乱, 你们真的要出门?”
每年开春恒老爷都要去北地寻失踪的儿子, 这年也不例外。
只不过今年恒夫人执意要跟从。
“起了战事倒是个机会, 以前胡人占着的地盘如今有些变成了我大宋领土,我们也可借机进去, 说不定你哥哥便在那些地方。”
“就是,先前每年都寻, 大宋领土也被我们寻得差不多了,倒不如去胡人地盘瞧瞧。”
曼娘叹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如今牧倾酒收复了不少失地, 凡收复处百姓皆还记得自己是大宋子民,每座城池都风平浪静, 爹娘去那些地方倒也还算安全。
她上下又扫视一眼爹娘的行装:“爹娘到那里勿要轻举妄动,须得有大军驻守才能出门寻人。”
“你莫要将我们当作三岁小儿。”恒夫人不满地拍拍女儿手, 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冲她眨眨眼睛,“顺带带你爹去瞧瞧人。”
去瞧什么人?自然是牧倾酒。恒老爷去岁从北地回临安时牧倾酒已经去了北疆,是以两人并未见过面。
曼娘嗔怪了娘一声:“娘!”。
恒老爷则哼了一声:“我去瞧瞧那小子有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倘若体貌不周正,便是少年英雄也休想进我恒家门。”
曼娘哭笑不得, 忙催爹娘上路:“爹娘,且上路吧,今儿午晌正好赶到桃金渡,好用午膳。”
“你也进去罢,今儿新店开业,且忙着哩。”
送走恒家夫妇,曼娘心里空落落的,这才进了酒楼。
今儿酒楼里人声鼎沸,自打牧倾酒出兵,临安城里,不,整个大宋都被这条消息所鼓舞,少不得有许多人出门和友人们聚会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