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而且她腰带上还系着一个五彩四金鱼同心结子。
“元宵节!元宵节那天我还在苏家巷撞见两人,当时我还招呼要一起去八珍楼,两人含含糊糊,转了个弯便被人群挤散了!”宋简议说得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副捉奸的口吻。
几人正叽叽喳喳,就见门帘子一摆,白歌阑走了进来。
三个活宝一下就住了嘴,只陈雪所那个大傻子还忍不住老往她跟前瞧。
白娘子掰了块板栗,终于忍不住说:“你们几个今儿个怎么了?怎的来盯着我看?”
宋简议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没敢说。
曼娘斟酌着字句:“谢宝树,他被罚跪了。”
“他?”白歌阑神色颇有些不自在,但语气仍旧轻松,“他是个惯常惹祸的主儿,这回又犯什么错了?”
曼娘摇摇头:“说是要提亲呢。”
“吧嗒”白歌阑手里的栗子一下捏碎,她急忙转过身来,“提亲,是与哪家小娘子?”
陈雪所再也忍不住了:“是要给白姐姐提亲。”
白歌阑脸色变得煞白,低呼一声:“这个大傻子!”
“原来白姐姐不知道么?”
“我怎么会知道?!”白娘子气得啪一下将栗子拍在桌上,“人家能耐大着呢,一句‘我偏偏要勉强’就把我甩一边,自己自作主张提亲,可曾跟我商量过半句?看他膝盖是铁打的不成,跪死他!”
嘴上发着狠,脸上却慌了神。
前日谢宝树忽得开口与她表白心迹,白歌阑惊愕之余多了自卑,她本想两人说说笑笑度日便好,从来没有什么男女之思,却不想谢宝树生了这心思。
当即就劝他回头是岸,又说自己是再婚妇人,后头还带着个孩子,阖家都远离京中富贵圈,自然不是良配。
哪成想谢宝树却剖白自身,又说自己断不在乎这个。
白歌阑劝他休要再提此事。
谁知谢宝树却斩钉截铁:“你且等着我。”
等来等去就等来他被家法责难之事?
白歌阑不由得扶额。
曼娘不忍心,便柔声劝道:“事已至此,你还是莫怪他了,我们几个想法子救了他出来才是。”
她与白歌阑结识这么久,知道她因不喜江南白家规矩过大而毅然和离,是个有主见的,自然此时也能拿个主意。
果然白娘子思来想去:“不如叫他跟家里说,就说是一时气话做不得真。”
曼娘摇摇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回过关下回又如何?” 难道接下来终生不再提这话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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