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侧了侧身,将青棠的小动作忽视了个彻底,只小心观察着少女的脸色。
炉子中的银骨炭仍在燃着,不时发出一点细碎的响动,微弱的火光映在姜岁绵散下的乌发上,衬得的人儿颜色愈发明艳。
望着少女那双寻不到半点怒气的美目,再一思及那块被人转手就送出去的羊脂玉,秦妈妈心中越发安定了。
她再三放柔了声,苦心劝到:“我的好姑娘,您别嫌奴聒噪。奴只是想让您知道,您亦贵重着呢,不必总为着殿下的心意委屈了自己,免得...免得让人欺负了去。”
她家姑娘有多喜欢大皇子别人不知,她这贴身妈妈还不知吗?
明明这般娇贵的一个人儿,偏生要自个动手做护腕,那针线也是她这亲亲姑娘能上得去手的?背地里抹了多少次药都不肯放下,害的夫人都暗自心疼的紧。
还有那劳什子琴棋书画,姑娘这个一在课上见到先生就想打瞌睡的人,硬生生为着殿下的喜好折腾了不知多少遍,有没有长进先不提,人是清减了一大圈。
前些日子也是,不过就是暂居府中的表姑娘做了些新奇的点心,竟就得了大皇子殿下的一句夸,惹得她家姑娘从学堂又跑向了府中的小厨房,非说要学,做针线刚好的手又差点烫出泡来。
若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偏得这京城里兀地生出了许多流言,还个顶个的难听,气得她恨不得手撕了那些个碎嘴的。
先前姑娘不喜欢她说这些,怕说多了遭姑娘疏远,她也就全顺着姑娘的意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拿到什么稀奇的物件,就见天的往大皇子府里送去,却得不到大皇子殿下半分好脸,连个冷冰冰的回信也无。
现下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她自是得试上一试的。
秦妈妈这厢正暗自生着气,姜岁绵却主动从褥子里挣出了只手,边唤道:“秦妈妈。”
紧紧关注着主子动作青棠又是一惊,以为自己姑娘气急了想要动手,正提着心呢,却听到一句:
“我知晓的,再也不会委屈自己了,妈妈安心。”
而秦妈妈那略显老态的手背上,平白多了抹雪色,玉手纤纤。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滚烫热度,秦妈妈只觉得心都被烫化了,说话间都不免带上了些结巴:“姑,姑娘晓得就好,奴...”
“奴绝没有置喙大皇子殿下的意思,只,只是姑娘您渐渐长成了,大殿下又总是给您没脸,外头那些人瞧见了...”
秦妈妈抬眼看向娇笑着望着自己的少女,不禁岔了话头,哄道:“奴婢知道姑娘心慕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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