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太后贵人多忘事,许不记得妾身这个小小才人了。”那女子动了动嘴角,似是想露出个温婉的笑。
不过大抵是因太久没做这些事,她的面色显得格外僵硬,可也无妨。
她在人震惊的目光中开门见山地言道:“但想必荣妃娘娘是记得的,毕竟...”
“她与嫔妾可是同一日产子的。”
主大喜时,几个低位的嫔妃在产子时不幸身死,倒也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对么?
时运不济罢了。
至于孩子...
“若有一日,这些宗族发现皇室里混有自己的血,你猜他们是会大义灭亲,还是瞒天过海,一同争这至高之位。”
宗室倾轧,寻得几个失怙失恃的幼婴,对于高位上的人而言太过轻易。
毒杀幼子又有何趣,先帝想要这个储位,那便予他。
能以帝位为饵的猎者,又怎么会在意这位置到底由谁而坐?
大权在握数十载,内政修明,海晏河清,只因这国都愈盛,便越显先皇的昏聩无能。而于他之后的动荡杀戮,只会让人愈发惦念已然消亡的盛世。
势均力敌之局,方才有的看。
帝王的骨和血都是冷的,早便为这个朝代谱好了它的结局,那个无她的结局。
可惜有了变数。
他需分得一丝神护这天下长久,那本摆好的棋局,便没了用处了。
太后看着这张自己分外陌生的脸,突然明白了雍渊帝刚刚那句话为何。
她的嘴怔怔地张大,身体却是僵的。
疯了,真是疯了。
可对方并不打算放过她。
天子清晰的低语落入她耳,如修罗般。
“朕知你愿让除萧祈之外的任意一人继位,可无论你如何抉择,都是错的。”
帝王转过身,弯腰抱起正悄咪咪往这边看的小兔子,指尖向内一按,便让她枕在了自己肩上。
姜岁绵怔了瞬,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亦伸出手,环在了他的颈处。“腿疼~”
可谓是把恃宠而骄四字诠释到了极致。
突然,“砰——”
少女的耳瞬时被人捂住了。
姜岁绵扒着他的手,好奇地探出了小半脑袋。她发上的步摇轻晃着,摇曳了一地金影。
一尊佛像静静躺在地上,座上的莲花瓣生出些许裂纹来。
那身着华裳的妇人面色凶恶,似是要冲过来与她们搏命一般,却叫身后的影卫给压住了。
许是知道自己再难进分毫,她高仰着头,睁圆的眼里有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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