闱,我得留在祐海,看顾父母。”
池时说完,掏出一把铜钱,放在了桌上,“大娘,我回去了。”
那摊主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夫人叫我替她腌的萝卜好了,九爷顺带给拎回去。老婆子就不跑那一趟了。”
她说着,去了灶边,提了一个陶罐出来,“等年节的时候,我再酿甜酒,好煮汤圆吃。夜里头冷,九爷穿得单薄,快些回去吧。”
池时点了点头,接过那小陶罐,将它拴在了罐罐的背上。
周羡一瞧,忙又追了上来,将那令牌塞进了池时的怀中,然后翻身上了马,一扬鞭,瞬间便跑得没影了。
池时愣愣地盯着手中的令牌看了许久,直到罐罐不耐烦的撅蹄子了,她方才将那令牌揣进了袖袋中,朝着家中行去。
池家的石狮子,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的。
灯笼早早的便挂了起来,映衬得一品仵作的匾额,亮堂堂的。
“九弟,九弟!”池时刚一进门,就听见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他摇了摇头,摸了摸小毛驴的脑袋,“久乐,你带罐罐去歇息,多给它一些好吃的。”
久乐笑弯了眼睛,“罐罐今日立了大功,小的一定把他伺候舒坦了。”
池时一听,眼睛柔和了几分,朝着旁边的小凉亭行去,“六姐姐怎么出了二门?”
池六娘一方帕子搓成了腌菜沫儿,她跺了跺脚,“现在还管什么二门不二门的。家中都传遍了,祖母已经叫了快马,去永州城送信了。现在陶妈妈就在你的院子里坐着,等你回来,便要叫你去问话。”
她说着,咬了咬嘴唇,“九弟,孙伯父果真是无辜的对不对?我……九弟,谢谢你。若非是你……我……”
她说着,又跺了跺脚,“你怎生这般快,早上我才同你说了,到了夜里,这案子就结了。我都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应对。”
池时哦了一声,疑惑的看向了池六娘,“六姐姐如何应对,同我有何干系?拦着我说,又有何用?我一不能打你阿爹一顿,逼着他把你嫁给孙浩然,毕竟我一拳会把他打死。”
“二不能把孙浩然打一顿,让他不怪你爹,再来娶你。我一拳也会把他打死。”
池六娘呆愣了好一会儿,见池时抬脚往自己个院子里去,脸一红,又追了上去,“九弟,谢谢你,祖母她……”
池时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行去。
祖母找她,慌的不应该是她,而是她祖母才是。
还没有进远门,果然已经瞧见池老夫人身边的陶妈妈,搬着个小凳子,在院子门口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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