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司哥,我把碗洗好了。”盛时余光扫到站在楼梯上的司烬,一秒怂,殷勤地笑道,“还需要小人为少爷做什么吗?”
看在司哥为他受伤流血的份上,他这两天就当个跑腿的小弟,怎么司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看的人心底发毛。
司烬冷嗤一声:“你洗还是洗碗机洗?”
盛时嘿嘿笑道:“都一样,莫医生怎么还没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换过药了。”他长眸看向桑棉。
“这两天,你们就在家好好好伤,暂时不用补课了。”桑棉拿起自己的布包,淡淡说道,“我先回学校了。”
“别呀。”盛时傻眼,见司烬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连忙说道,“司哥养伤我不用呀,我好多题目不会呢。”
桑棉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盛时脑袋一耷拉,不吱声了。
“等下,林叔说茶几上的礼盒是给你的。”司烬站在楼梯上,薄唇抿起,眸光深邃,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后妈可真会做人,见他考了100分,连桑棉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桑棉早就看到了金丝楠木茶几上的香水礼盒,包装的过于精致奢侈,品牌是她不认识的,只是她没有需要悦己的人,也不能习惯用这样昂贵的香水,她的喜悦也不会是从这些外物中获得。
“这个我用不上,我先走了。”她垂眼淡淡说道,换上鞋,出门离开。
盛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说道:“桑棉怎么突然怪怪的,好像从她下楼之后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司烬按住楼梯扶手,指尖用力,微微泛白,冷冷说道:“可能是不想看见我吧。”
她能怒瞪盛时,能教他题目,能跟他聊天,但是一看到他,就戴上一张冰冷的面具,仿佛昨晚凑近他,为他上药都是他的错觉。
司烬脸色阴沉,她可真会,让人前一秒上天堂,后一秒跌地狱。
司烬内心烦躁,连带着看盛时都不耐烦起来。
盛时瑟瑟发抖,疯狂艾特和平:“9命,司哥的眼神有刀,我要被刀死了,快来捞我。”
和平:“……”
*
从司家别墅出来,桑棉穿过冬日寂静的长街,走到人声熙攘的闹市区,在地铁口给方静宜打了一个电话。
“静姨,学校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我恐怕没办法给司烬补课了。”
她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方静宜请她给司烬补课大约就是做面子工程,她压根就不在意司烬能不能考上大学,她教好了方静宜反而会不乐意。
至于司烬,她现在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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