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赚几个钱,如何发了大财?上去拍了拍门,门开了,出现在眼前的依旧是那个獐头鼠目的赵大,但一身光鲜的绫罗绸缎,又让张别古半天不敢相认。
“老小子,你有什么事?”赵大倚着门,不耐烦地说。
从前朝自己讨草鞋穿时一口一个“张大爷”的赵大,如今阔气了,脸却变得恁快。张别古气不打一处来,径直道:“赵大,我来找你讨草鞋钱!”
赵大把眼一瞪道:“什么话!你看大爷我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脚底下蹬的,我会欠你草鞋钱?真是岂有此理!”
张别古掰着指头给他算,三年前的几月几日,赵大讨穿草鞋两双,当时说的赊账……
赵大断然截住他的话头道:“有欠条吗?拿来欠条,我就把钱还与你。”
两双草鞋,哪里用开什么欠条,面对这种无赖,张别古一时间哑口无言。
赵大冷笑道:“没有欠条是吧?空口无凭是吧?那您就别跟我这儿堵着门了,该干吗干吗去!”
张别古万般无奈,苦笑道:“老汉我大病初愈,做不了什么活计,干脆你给我个瓦盆儿,我到街上讨饭去吧!”
“瓦盆儿嘛,我倒有的是。”赵大轻蔑地说,“你跟我到库里拿一个吧!”
以前烧了瓦盆都摞在墙角,如今居然有了“库”,这令张别古哭笑不得。不过也说明,赵大这些年的营生依旧是开他那万年不赚钱的盆儿窑——那他这家究竟是怎么发的?
推开仓库的门,黑咕隆咚的也没个窗户,张别古一脚踏进去,顿时感到脚腕一凉。
宛如一条水蛇滑过皮肤。
水蛇并没有游走,而是顺着脊梁骨滑向脑髓,激得张别古打了个寒战!
“你咋了?”赵大感觉到了异样。
“你这盆儿库里咋这么冷啊……”张别古嘟囔道,“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阴风惨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