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哐”的一声,门被猛地踢开,伴随着一阵“不许动”的大喊,几条大汉风驰电掣地扑了上来,两个人摁住犹在梦中的马海伟,还有三个人冲向睡在里面那张床上的楚天瑛。说时迟那时快,楚天瑛就势往床下一滚,那三个人没刹住,一下冲到床的里侧,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另一边蹿出来的楚天瑛,脚尖一勾将床板“呼啦啦”踢起,生生砸在了那三个人的头顶上,疼得他们“哎哟”大叫,趁着擒拿马海伟的俩人一愣的工夫,楚天瑛一蹬那床板,腾空跃起,竟从他们的肩膀上一掠而过,扑向站在门口的指挥者。那指挥者抓了一辈子人,万万不曾想到兔子还敢搏鹰,手中的枪还未举起,就被楚天瑛一劈,一挑,一勾,一拧,当即手枪易主,单膝跪地,太阳穴上已经顶上了冰冷的枪口!
屋子里外的刑警们都惊得呆若木鸡。
“晋队,自己人。”楚天瑛低声在他耳畔说。
晋武的胳膊被反拧,疼得汗珠子冒了一额头,刚刚骂了句“谁他妈跟你自己——”,就看到楚天瑛亮出的警官证。
“这,这……”他哑口无言。
楚天瑛微微一笑,放开了手,手枪一个反转,将枪柄递给了他。
晋武慢慢地站起,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几乎脱臼的手臂,接过手枪插进枪套,对着一众刑警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出去!”
人走屋空,只剩下马海伟、楚天瑛和晋武三个人。
“你是北京的警察,来我们渔阳县做什么?把公文拿出来看看!”晋武厉声说。
“没有公文。”楚天瑛摇了摇头,“有也不能给你。这次我们办的案子,上面有命令,高度机密,不到最后,不需要告知地方上的同志们。”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晋武把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