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作案时间,这一点,呼延云在向电影院正门对面的小吃摊老板调查时已经得到了确凿无疑的证明。”
“至于你,赵二。”郭小芬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一向与你爸关系不和,甚至在他死前几天,他还曾经因为你胡作非为而持刀砍你。所以,昨晚你和几个狐朋狗友吸完白粉,飘飘欲仙之后,各自大睡,没有人能证明你在那个时间有没有骑着摩托车来到大池塘捅了你老爸一刀。也许像你这样丧心病狂的毒瘾患者,真的能犯下弑父的罪行,不过,我过去做过毒品犯罪的报道,一个人吸毒之后,精神‘煥发’,也许能飙车、摇滚、裸奔……不过,要说他能以亢奋的头脑设计出一个空前理性的不可能犯罪现场,你还不如让我去相信环保局发布的蓝天数据呢!”
“综合上述情况,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目前大部分与赵大有仇的人,要么早就可以杀他而没有杀,要么最近可以杀他而没有作案时间。于是我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假如翟朗你没有来渔阳县,赵大会被杀吗?”郭小芬问。
晋武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会,好比一个炸药包没有点燃引线。”
“那么,什么才是促使翟朗这个火苗子来到渔阳点燃引线的呢?”
“是那封匿名信。”楚天瑛说,“信上说他爸爸翟运被赵大和李树三杀了。”
“还有呢?”
“还有……”楚天瑛想了想,突然醒悟过来,“还有,就是说他爸爸的骨灰被掺在泥土里做成了一只乌盆。”
“很好。”郭小芬点了点头,“根据赵大死亡现场的情况,可以不可以这样说,凶手制造这一不可能犯罪时,高度模仿了《乌盆记》的传说故事。凶手刻意要让我们相信:是乌盆中飘出的冤魂迫使赵大在极度的恐惧中自杀。也就是说,凶手预先就在我们的脑海中铺垫和镌刻了一个概念:假如有任何事情,都是乌盆作祟——我说得对吗?”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
唯独那个人,把已经戴上的眼镜又摘了下来慢慢地擦拭。
紧张吗,你?眼镜上有很多汗水吗,你?
郭小芬说:“只要顺着这个思路找下去,就必然能找出凶手——是谁在我们的脑海中铺垫和镌刻了‘一切都是乌盆作祟’这个概念?是谁?”
几个人都沉吟了片刻,还是晋武说了话:“那不是我们县流传很久的传说吗?”
“没有人会把传说真的当一回事,除非有一个实体的物,真的呈现在了我们面前,并且往后发生的所有事件,都在紧密围绕着那个传说展开,这样我们才会在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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