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呼延云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在说啥啊?”马海伟还是一头雾水。
“太妙了!太妙了!”楚天瑛简直有些激动了,“老马,凶手在你们‘必然会破坏的现场’上使了个诡计!”
马海伟更加茫然了。
“看起来,屋子里是一地完整的土皮儿,其实不是!”楚天瑛说,“有一个部分的土皮儿是更换过的,那就是你们从门口走向尸体的那条直线!”
“啊?”
“案发之后,无论进入现场的是警察还是普通人,他第一要做的都是查验赵大是否死亡,为此他必须走到赵大身边去。为了不破坏现场,他只能走最短距离——也就是一条宽窄有限的直路。所以,凶手在冲进屋子杀死赵大的时候,只要沿着直线冲过去,再把这条线路上被踩碎的土收走,重新撒上其他简易房里搜罗的土皮儿即可。”
呼延云插了一句说:“就是用丢弃在水塘岸边的纸盒板当簸箕,从最西头那间简易房里舀的土皮儿。”
“新撒的土皮儿不是会被看出和其他土皮儿不相连的吗?”马海伟问。
林凤冲说话了:“老马,你咋还没明白。由于凶手知道当晚一定会有人发现尸体,新撒的土皮儿必然会被首先进入凶杀现场的人踩碎,谁还能看出碎土片和其他土皮儿是否相连?这就是所谓的‘必然会被破坏的现场’啊!”
呼延云拿出手机说:“这是我去勘查现场时照的,你们走过之后那条直路上的碎土片,仔细看,会发现有颜色上的差别。”
楚天瑛、马海伟和林凤冲凑过来一看,果然,碎土片的颜色有深有浅,掺杂在一起。
“再看这张——”呼延云说,“这张是我在最西头那间简易房里拍摄的踩后的碎土片,颜色是不是都是浅黄?”
“这是怎么回事?”楚天瑛很惊讶。
“这就是凶杀现场被踩过的碎土片,是后来撒上去的铁证。”呼延云说,“因为原有的土皮儿虽然两头微微翘起,但踩下时大都还是正面朝上,所以都是一致的浅黄色;而后来撒的土皮儿,既有正面朝上的,也有很多是倒扣的,土皮儿的背面颜色要深一些,所以踩后会出现浅黄和深黄掺杂的情况。”
“我的天啊,凶手原来是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制造的不可能犯罪现场。”楚天瑛感慨道。
“不过,也就是这个诡计暴露了凶手的身份。”呼延云说,“我刚才讲过,所有伪装成发生在密室的凶杀案,凶手的目的不外乎两种:一种是让人以为死者是自杀,一种是掩盖那些容易暴露自己的犯罪证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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