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吗?你拿不出证据,你就是诬陷,就是栽赃,你做的推理就屁用都没有!去死吧你!”
林凤冲的神情从惊讶变得严肃,又从严肃变得愤怒,他对田颖厉声地训斥道:“住口,你太放肆了!”
田颖看着他,狂笑起来,笑声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有如恸哭:“哈哈,想用权力来让我屈服吗?我什么样的痛苦没受过?我吞咽过多少血和泪,你知道吗?当赵大欺凌我、侮辱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搭救我,等我自己救自己了,你们就合起伙来诬陷我、栽赃我,想让我再回到乌盆里,永世不得解脱,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笑着笑着,她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马海伟看着田颖,忽然转过头来说:“呼延云,我跟你说,你得拿出证据来说话,不管你的推理多么严密,没有证据,就都不算数。”
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呼延云。
然而呼延云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马海伟瞪圆了双眼。
呼延云平静地说:“没有证据,以上我说的,都是纯粹的推理。”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大家都以为在最后关头,呼延云一定能够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谁想他的回答竟是这样!
呼延云面对着也有些发蒙的田颖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也有许多和你一样黑暗的日子,形式不一样,本质却是一样的。被命运烧制成乌盆,却怎么也挣扎不出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乌盆已经打碎,谁也不能再囚禁你了,推开门走出去,就是一片阳光,就是新的生活,希望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能重新看到你美好的笑容。”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花房。
林凤冲、楚天瑛和马海伟也随即走了出去。
只剩下了一个田颖。
田颖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似乎还不敢相信刚刚发生过的一切是真的,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慢慢地走出里屋,走到门口,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门。
一道亮光,照耀得她不禁朦胧了双眼。
黑夜早已过去,初升的太阳喷薄出橘红色的波浪,在远方的大地上滚滚地奔流着、汹涌着,头顶上深蓝色的天空正在一点点变得蔚蓝,几朵足以涤荡胸襟的云,正舒展开一片片狂放不羁的雪白。
这是美好而全新的一天。
田颖望着远处那块银白色的镜面,那是渔阳水库涨出的水越过大堤,淹没了大池塘,淹没了土坡形成的水泊。
就在那里,在坡顶上的防洪沙包最下面,藏着我准备用来射杀赵大的另一支狙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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