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痕。
坠崖时身上被划出的细碎伤口也都消失不见了,若不是衣裙仍旧破烂,司娆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未受伤过了。
司娆四下望去,只觉此地灵气稀薄,连体内的灵气运行都滞涩了几分:“这是哪儿?是在阵法中吗?”
黑雾化作的男子,身披极夜的衣袍,却没有要为她解惑的意思,自顾自向前走去。
苍淮薄唇微抿,颇觉聒噪,他早已习惯了独处,身边蓦然多出一股陌生的气息,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司娆连忙跟上,小声道:“你是山神吗?”
他竟不是误闯进阵法的,而是被献祭阵法召唤来的,那必然是这附近的鬼神了。
只是不知他是什么跟脚。
司娆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影,身姿十分挺拔,面部的侧影冷峻孤绝,肩宽腰窄,似是一柄出鞘的利剑,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征,一时也分辨不出。
虽然一直任她自说自话也不理人,但他带走了她,还治好了她身上的伤。
或许,他也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不近人情。
想想司娆也放平心态了,毕竟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有些怪癖,脾气怪一些也实属正常。
行走间,不多时看见了一处水池。
说是水池也不太确切,因它占地十分宽阔,周围也没什么遮挡,但里面竟密密麻麻插了许多长剑。
这些长剑姿态各异,有的张扬华贵,有的低调内敛,但无一例外周身的气势都极强,处处透露出不凡来。
这些剑杂乱无章,有的斜立着,有的倒了,有的直插着,高低错落,似乎是被人随意丢进去的。
远看杂乱,近看却能觉出一种惊心动魄来。
池中剑繁多,姿态各异,但无一例外周身都带着极为凛冽的剑意。
他赤足步入池水。
苍白的足尖步入满布剑气的水池,却未受到半分伤害,凛冽的剑气就仿佛普通的池水一般柔和地包裹着他,匍匐在他脚下。
司娆看着他渐渐走进水池中央,如墨一般黑的长袍没入水中,如同浓墨倒入池中一般不见了踪迹,最后整个人消失在池中。
司娆:!
明白了。
是水妖。
但司娆蹲在水池边上又有点犯愁。周遭一片空旷,也没个遮挡的地方,连棵树都看不见。
他不管不顾就把自己泡到池子里去了,问话也不回,把她带回来就是放在这自生自灭的吗?
她叹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水池说道:“那我晚上住哪儿啊?”
“我的乾坤袋也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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