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震颤着似是想要挣脱束缚,那一双手分明未见如何用力,偏生死死扼住了剑尖,令它分毫动弹不得。
伤口深可见骨,随着剑尖流下的鲜血渗进土里,每流经一处,剑身的震颤便更猛烈一分。
当黑气散去,露出深黑的剑身,通体漆黑反射不出一丝光,唯独剑尖带着一点金色的纹路,便又显出几分不凡来。
但此时剑身染血,那一分不凡又变成了妖异的邪气,透着森森的诡异。
当司娆从山洞中走出,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天空已近薄暮,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虽然封印阵中仍旧晦暗,但肆虐不息的狂风已经止息。
在一片昏昏之中,沉剑池畔长身立着的男人,孤绝如山峰,手中紧攥着一把邪气四溢的剑。
——他攥的是剑尖。
血一直顺着剑尖往下流,渗进泥里。
剑身还带着隐隐的震颤,但他的手却稳得没有丝毫抖动。
近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司娆的声音带着点儿颤抖:“你疯了?快松开啊……”
她快步往前走,不过几息,便到了他的身侧。
苍淮垂眼,只能看见她低下的头,和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双柔软的手捧住他苍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掰开紧攥着剑尖的手,动作轻得像雾,手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
少女的手是玉似的白,根根圆润,掌心有微微的粗糙,是练剑留下的痕迹;她仿佛刚从被窝里出来,一双手捂得有些烫,像一团火凑了上来。
“当啷。”
长剑落地,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司娆只感觉捧在手心的一只手毫无温度,冷得像冰。
他的手心已经是一片模糊,只是看着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得人几欲捂眼;
司娆的手抖得厉害,人是有感知疼痛的能力的,她望着眼前的一片血肉模糊,仿佛自己也能感觉到幻痛一般。
苍淮眼中洇着血色和暴虐的戾气,面对着她的突然靠近,竟也没发怒。但此时看着她颤抖的手,忽地有些想笑。
喉间震动,发出一声低笑,似嘲非嘲:“抖什么,伤的又不是你。”
她深刻地怀疑眼前水妖的脑子是不是不好用了,有剑柄不拿,攥剑尖干什么?
她手忙脚乱地就想扯过什么来裹住他的伤口,让伤口止住流血。
但她忽然又想起他曾经展现过的,神乎其技的恢复能力。
手中的动作顿住,眼中染了几分疑惑:“你不是有个什么能力,能一秒让身上的伤口全部复原吗?”
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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