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仿佛看见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四面八方都被铁栏围住,让她哪儿也逃不了,谁也逃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前后逼近,昏沉暗黑的天塌下……
迷迷糊糊之间,是陈嬷嬷的声音将她从绝望中唤醒,拉回了几分稀碎的意识:
“初沅姑娘,初沅姑娘……”
可不论陈嬷嬷怎么喊,初沅都没有什么反应,仍是紧阖双眸虚汗涔涔,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煞白得吓人。
陈嬷嬷试探地伸出手,摸了下她滚烫的额头,不禁低低惊呼了声,无奈叹道:“怎么突然就发起烧来了?哎,真是的,怎么非要挑在这个时候生病?再有两日,就到大人举办的宴会了。到时候,扬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过来……我交不出人,可怎么向上头交代啊!”
第十四章
初沅这病来如山倒,不过一夜的时间,就已烧得昏迷不醒、意识不清。
到翌日夜里,见她的高烧仍是拖着不退,陈嬷嬷不免质疑起同院的芮珠来,问道:“明明她昨天刚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芮珠颇为无辜地眨了下眼,摆手道:“嬷嬷,这可不干我的事儿啊。她呀,应该是初来乍到,有些不大习惯罢了。我看昨晚都亥时了,她还没睡着,在外边的长廊坐着呢!”
八成是夜里吹风着了凉,再加上心中惊惧忧虑过度,这才病了一场吧!
但这些细节,芮珠可没打算对陈嬷嬷明说。
担心初沅的病始终拖着会出事儿,陈嬷嬷左思右想,只觉万分无奈,最后,还是决定去给锦庭苑的云姨娘递个信儿。
消息带到时,云锦珊正在品新上贡的香茗。
她端着茶盏的那只手尾指上翘,揭盖刮去茶沫的动作缓慢优雅,颇有几分名门贵女的气韵。
但她的眉眼秾艳明丽,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可是和世家女的清贵矜持,沾不上半点儿边。
“初沅……是昨天刚来的那个吗?”云锦珊浅浅啜饮小口,慢声道,“看来还是位顶顶娇贵的人儿呢,偌大的刺史府,竟然没一个能伺候得好她!”
她这话明显意有所指,似是在斥责下人们的不尽职,又像是在暗讽初沅的多事儿。
陈嬷嬷有些摸不准她话中的意思,愣愣地在旁杵了好一会儿,这才试探地出声问道:“这事儿是老奴疏忽了,那姨娘……可是要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云锦珊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红唇微勾,嗤道:“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去给她看病?”
陈嬷嬷连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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