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晓宫里的打卦万不会有差错,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地带着自家的儿媳蔺兰,一起去了趟承恩寺,找那里的高僧帮忙合八字。
高僧拿着两人的庚帖,道:“蕴川,初沅……一个是河川之蕴蓄,一个是沅水之初聚。按理说,这沅水细流,满途千沟万壑,难以汇至河川。但也好在,这两人皆是情深一往:河川冲决险阻,沅水涓滴成河,纵是山海不可平,亦可挟山超海,永结同心。”
“若是他们能结为连理,往后余生,定然是伉俪情深、白头相守。”
“确实是,天意难当的佳姻。”
谢夫人算不得迷信之人,可她听完大师的这段卦辞,反倒是深信不疑。
——毕竟他这话,确实是言之有故。
这两个孩子,可不就是如此么?
初沅虽是玉叶金枝,但却命途多舛,是谓潺潺细流。
而他们家三郎这个性情,惯是肆无忌惮,莫说中间隔着千沟万壑,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能端了——当年昭阳公主尚且流落在外的时候,他就不顾门第之差地想要娶她,只可惜,天违人愿,彼时终究没能缔结良缘。
之后分别三年,昭阳公主恢复身份、回到长安,多的是郎君心向往之。
若非情之所钟,她又怎会迟迟未有婚约?
若非一往而深,这三年,他们家三郎又怎会一直守着旧情不肯忘?
所以啊,这位高僧说的,确实在理。
他们家三郎和昭阳公主,那就是天赐的良缘。
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接下来的章程,谢夫人纵是忙碌,却也未曾减少过笑容。
通过婚书以后,这事儿,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
然后,是请期。
因着公主出降,非同一般。
工部还需要重新为公主修缮宅邸,是以,钦天监将亲迎的日子,定在了来年的二月十六。
镇国公府这边在为家中喜事筹办。
朝廷那边,亦是在为政事焦头烂额。
桓颂欺君罔上、意欲谋反,按照律例,理应重惩。
然,不知是因何缘由,圣人迟迟未能做出决断。
于是桓颂便一直困在大理寺牢狱,听候发落。
这事久悬不决,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民间有关昔年宋家的议论,也逐渐是谬种流传。
——毕竟时隔多年,昔日切身经历过那场叛乱的百姓,俨然是再难追忆。
一时间,一些不明真相的庶民竟是开始猜测,当年的宋氏之乱,是否另有隐情。
如果宋颐真的是罪有应得,那么他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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