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等着。
纵使谢贵妃先前生过华阳,但生孩子这事于女人而言, 不啻于鬼门关。
再者, 她也不复当初的韶华之年, 现在这回又碰上早产, 只会更加难艰险。
谢贵妃的宫殿之外, 来来回回的宫人行色匆匆, 铜盆里的水端进去是清的,出来,便是浮着殷红血色,触目惊心。
华阳还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担忧谢贵妃的状况,着急地想要进屋去,却让嬷嬷们拦住,不让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见到血光。
一时间,华阳急得流泪满面,扑在初沅的怀里,直嚷嚷着,不想要这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初沅也不知,原来生产竟是这般凶险。
她的心头也涌上惶恐和不安,但还是极力镇定,搂着怀里的华阳,轻声安抚。
随后前来的,是圣人,还有太子妃。
虽说太子亦是皇子,可他终究不是谢贵妃所生,需要避嫌,是以,便是由太子妃替他前往。
谢贵妃这胎生得极为艰难,她在里头的产房,不时便传出声嘶力竭的呻|吟,还有稳婆和嬷嬷的鼓励:“贵妃,用力,用力啊!”
声声牵动着人心。
众人在殿中,焦灼等待了一晚上,直到翌日清晨,一声婴孩的啼哭穿透晨间的静寂,忙了一晚上的嬷嬷出来通报喜讯:“生了,生了!恭喜陛下,是个皇子!”
众人方才松了口气,转而恭贺在场的圣人:“贺喜陛下,喜得麟儿!”
圣人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老来得子。
他在惊喜之中,慢慢地回过神,“贵妃呢,贵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