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桥墩处有几具蜷缩的尸体。她笑了笑,冰凉地道,“原来是熟人。既然你们六个死在此处,想必应氏的人也来过,真有缘,不枉我曾经该姓应。莫非与谢婴一起的二人就是他们?”
丹薄媚过了桥,抬眸四望,只见左边那条巷子临水而建,低矮的房屋都被战争摧毁,道上空无一人。越是往后,景色越是萧索破败,直到最后一座完整的山神庙异峰突起。仔细一看,仿佛有青烟直上。
有人?是应氏和谢婴?还是流亡的过路人?
她慢慢走近。方到门外,倏然庙里一截树枝破空而来,精准地穿过门上镂空图案,扎向她眉心。
丹薄媚斗笠下的神情一片冷厉,轻轻抬袖,张开五指,一片枯花横飞过去,与树枝撞在一起,枯花碎成粉末,树枝断成两截无力跌落。
“为何要伤我?”她止步于庙门外,眸光越过被风吹开的大门,冷冰冰地落在火堆旁的二人身上。这二人原本也戴着斗笠,只是现在已取下来扔在一旁了,因此可见他们的容貌。
年长的男人丰神秀骨,仪容清嘉,警惕的杀气击溃眉目原有的温和神韵。
妙龄的少女淡然平静,唯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静美可以比拟一二。
他们此刻也转头盯着她。
的确是应氏父女,可是怎么不见谢婴?
应六爷道:“看阁下打扮,恐怕来者不善。想必与先前那六人是一伙?”
丹薄媚一言不发。
被火焰遮挡的地上传来低低的□□,一个浑身鲜血的黑衣男子企图爬起来。刚有所动作,又重新摔下去,他只好放弃起身,艰难道:“大内侍卫只来了十二人,都死绝了,只有朱轩一人不见踪影。你们看来人像不像那个不要脸的畜生?”
“不,她是女子。”应六爷回答。
丹薄媚觉得男子声音十分耳熟,皱眉想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正是谢婴么。
她嗤笑道:“人家堂堂皇子,怎么不要脸了?”
“咦?”谢婴费劲地翻身,双手撑地往前拱了一尺,成功避开火焰的遮挡看到门外的丹薄媚,刹那大笑道,“啊!原来你没死,害我以为你被畜生抓去那什么了呢。”
丹薄媚进门的脚步一顿,慢吞吞地开口:“你是不是生无可恋,想要我送你一程?”
谢婴不着痕迹地觑了一眼应皎莲,嘿嘿地笑道:“原本生无可恋,现在……你先扶我起来。”
他把手伸向坐在身旁的丹薄媚,她顺手拉了一把。谢婴坐起来,刚要开口介绍二人,忽然记起初见时她的话,道:“想必不用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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