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失,又活不过一年,那此刻起,你已被逐出师门。你若是死,也不能死在宫里。”
微尘宫主身形微顿,又吐出一口血,但并不在意,加快步伐进入洞府,毫不犹豫合上了石门。
丹薄媚呆滞片刻,回神后发疯一般冲向后山,在那里呆了一整日,一整夜。
第二日清晨她又踏入禁地,静静跪在石门前。黄昏时候,有几名女弟子看不下去,上前要扶她起来。她摆摆手,面无表情。
“这下可怎么办?四大长老二人坐化,另二人正在突破生死关。宫主前几日去太阿山,不知跟谁动手,回来似受了伤,又因小离的事生气,眼下想必也要闭关很久。小离功力尽散,长跪不起,也不说话。太清师姐又嫁去了玄罗鬼殿,宫中现在无人有资格可主持大局。”
一名年纪尚轻的女弟子焦躁不安,另几名年纪稍长的师姐虽然点头同意她的话,却仍很镇定。商榷一番,还是决定传信给太清师姐,请她回来劝劝宫主和小离师妹。
一只信鸽连夜飞往数百里之外阴气森森的玄罗鬼殿。
鬼殿建造得真像个地府,不仅坐落荒野,四面还有枯桠横七竖八,常有一群乌鸦停在上面。尤其是在茫茫夜色中,殿外房檐悬挂的两盏大灯摇晃不定,恍如鬼火明灭,又有乌鸦不详的叫声,实在令人不敢靠近。
这只雪白的信鸽与此地浓郁的黑色格格不入,以至于它也在上空盘旋了一阵才落下。
楼中只有太清一人,她俯在窗边看完师妹传来的消息,十分吃惊。
丹薄媚在她心中是很可怕的存在,不止是功力可怕,而是整个人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孤狠与顽强。
这样的人必定是自尊心极强的,太清怎么也想不出丹薄媚功力尽散后的模样。可是她太清楚微尘宫主的脾气,执拗起来也令人无奈。丹薄媚要跪到宫主心软,却又不肯开口退步,恐怕时间会很长。
她现在得到消息,即使没有师妹的请求,她也会赶回宫中周旋。太清将字条化成粉末,随手洒出窗外。正琢磨怎样撒谎才能理由充分地回宫,一转头却突然见到那张黑漆漆的脸近在咫尺。
太清吓得不轻,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忙退后瞪着他。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本来她胆小,这人长得这么吓人,还老喜欢悄无声息地靠近她,什么毛病!
夜佛陀看出她受到惊吓,也退到榻边去坐着,手好像没地方放,只能僵硬地撑在膝上,尴尬地与她对视。
每当二人独处,气氛就是如此古怪。尤其大婚当晚更是不堪回首,太清直接将他当成了闹洞房的混账,飞起一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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