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你胡说!爹才不会死呢,我不信你的话,让我进去看看爹——”应灵舟一下眼泪溃如决堤,推开二位长老往房里闯。应皎莲抓住她的衣袖,眼里布满悲伤,“灵舟,冷静点,我们再想办法。我不会让爹死的。”
应灵舟甩开应皎莲的手,蹲在地上呜咽道:“还有什么办法?家主在闭关,就算没有闭关,也不会耗损功力救爹的!我知道,他们都嫌弃爹不再是天才了,他们不肯出手的……”
应皎莲要脱口而出的说辞突然哽在喉间。她鼻子微酸,转头泪流满面。
原来族里对爹的排挤已明显得连灵舟都看出来了。
这时,应余姚收剑从门外进来,一身练功服,汗水湿了耳发,显然是刚练完剑术。这人骨子里流的不是应氏血脉,只是应四爷从外面捡回来的义女,从小跟他学武,也成了个呆头呆脑,不通人情的武痴。
“义父说,当年大一统时代帝宫禁咒师练了一枚灵药,献给慎懿皇后丹氏的,只要还有一口气,服下便无大碍。皇后曾转赠丹家主,丹氏族灭后,这枚灵药抄入了国库。”
应皎莲定定地望着应余姚道:“四伯的意思是这枚灵药可以救回我爹的命么?”
应余姚神色木然,一板一眼地答:“是。我话已带到,先告辞。”
七叔公闻言想了想,也点头道:“我也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不知道谢衍肯不肯给。毕竟有此药在手,无异于多了一条命。”
“皎姐,怎么办?我们要是拿不到,爹就会……”应灵舟惊喜之色在听完七叔公的话后完全消散,神态不禁有些沮丧。传闻摄政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并不是个会大发善心的人物。
应皎莲轻轻吐出一口气,压着急速跳动的心脏,看一眼她爹应观容的卧房,脸颊微红道:“我去找谢衍。”
她一路冲出笠安坊,来到东门大街,一过牌坊就看见谢氏金碧辉煌的府邸。
此时牌坊外的街道已开始宵禁,几乎没有行人了。
应皎莲不顾一切要进谢府,卫士认得她是应氏女,也知道谢九少就是她们送回来的。一时不敢怠慢,连忙请进府中,疾步去请示谢衍。
谢衍的书房简洁而宽敞,紫檀木架上放满了书册。靠屏风处有个小几,几上忍冬花镂空鎏金铜龛里焚着伽南香,虚烟上了锦屏,映得屏上那幅山水图有了一抹“烟波江上使人愁”的味道,反比原本更有意境。
应皎莲推门而入时,谢衍正低头看公文。
头顶镶嵌的明珠将房内照得一如白昼,他黑袍袖口处滚的金边反射出粼粼光华,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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