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他从来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对象。」阿飞看见丁浩潍眼中的惊愕,「我们之中一直有人在追他,男的女的都有,我们甚至打赌谁能跟他共度一宿良宵──交往太难了你知道──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他私人的约会。」
阿飞伸展肩膀,整了整自己的背脊,「包括我。」
丁浩潍在未退的震惊里,突然明白了阿飞一次回答了他很多个问题,「你是说他还是……」然后他打住了自己的话。
丁浩潍想起那个生病的晚上,钟昀翰亲口对他说:「没有对象。」
而钟昀翰不能说谎。
他早该想通的。丁浩潍在内心咒骂自己的愚蠢。
但阿飞并没有察觉到丁浩潍脸上挣扎与后悔的表情,像是掉进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他专注里淡淡的往下讲: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处男。但实际上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是或不是。他对于看起来和爱情或是性,完全的绝缘。所以大家称呼他『高岭之花』,一个纯洁而虚妄的存在。他曾听过我们这么说他。」
「他没说些什么?」丁浩潍问。
「他只是笑,但不说话。他一直以来都避免自己在不必要的时候开口。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无法控制自己说了什么,你看过他为此后悔的样子。」
丁浩潍想起钟昀翰用手捂着嘴的表情,阿飞盯着丁浩潍的表情,
「但我知道昀翰有的,他的心里有对于爱情的憧憬,只是他的爱情有点扭曲。」
丁浩潍直视着阿飞,阿飞的神情变得温柔起来。
「我曾经有一天下午听见他在唱歌。那一天是个意外,我听见歌声,但不知道是他,教室的窗户是开的,而我停下来了。那条歌叫做dannyboy,丹尼男孩。」
丁浩潍对此一无所知,「dannyboy……那是情歌?」
「……不,严格的来说不是。甚至有人是在丧礼上演唱这首歌。那是一条与战争相关的歌曲,里面描述了父母对于子女的爱,即使孩子归来时父母可能已经不在,但仍会在永恆的寧静里等待他们回来。」
逝去的人在四季更迭与草木荣衰里静静安息,直到孩子前来。丁浩潍默默的想了一想这样的景象。
阿飞说到此处无声的笑了,「我明明只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他好像在一开始就把爱情都葬在坟墓里头了……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明白,但对昀翰来说那是一首情歌。对他而言,爱情是介于生死之间,恆久不渝的存在……他纯情的程度超乎你的想像。他曾经在酒后告诉我,那天他喝的很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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