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潍,「你想要学习……或许你还想要读书,读大学。」
丁浩潍不知道钟昀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用上他的诚实。上次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钟昀翰不是还后悔的捂住自己的嘴?
是开始醉了吗?丁浩潍想。接着他说:
「读什么大学,我才不在意那张破纸。现在的时代连硕士都不值钱了,有学歷有什么用。」
钟昀翰却一本正经:
「你不要欺骗自己,诚实点。谎言如果说太多次,很容易会搞不清楚哪个才是真的。」
丁浩潍灌了一口饮料,扯起嘴角,「你以为诚实很容易吗?你以为面对自己很容易吗?你留一点空间,留一点自尊给我可以吧?」丁浩潍闭上眼睛说,「诚实面对自己到底有多痛苦你懂不懂?」
几乎是那一瞬间,丁浩潍已经听到了钟昀翰的回答。他睁眼。
「我懂。」钟昀翰看着他淡淡的说,「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懂。」
他醉了。一定是。丁浩潍想。
钟昀翰让温暖的灯光朦胧他的视线,让他逾越了那些原本严守的界线,
「你过去真的曾经觉得不必要。但是现在的你想要了,你或许可以回去从前的自己的想法里继续过活……只是你觉得不是那么舒适了。你想要更多,你想要改变……」
丁浩潍不确定钟昀翰是在说谁。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
鐘昀翰意外的想念起昨日三楼的小提琴声,大学生拉了整晚巴哈的〈g弦之歌〉,是那么温柔的歌……他知道那个学生拉得还不够,还不够好。但人要活下去,总是需要一些温柔的吧?
他现在好想再听一听那首曲子。或许也让丁浩潍听一听。
钟昀翰停下来,先是看了一眼桌上字已经不是那么清楚的宣传单,然后才又望着丁浩潍。
丁浩潍也看着他。
所以钟昀翰继续开口:
「很多时候诚实很痛苦,但不诚实……也是一样的。」
店里没有音乐,两个人又坐在邻座,所以钟昀翰的声音在丁浩潍耳中儘管小声却十分清晰。
「我车祸那一年,意外的知道了我的父亲外遇。」
刚刚温暖的黄色灯光在鐘昀翰眼里突然忽明忽暗,好像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而来,要将他仅存的东西吸走,他闭上眼睛,
「他要求我帮他保守秘密,但我还是说出来了。用最糟的方式。那个时候我的控制能力还没有那么好。我甚至还没有真的好起来。」
丁浩潍不确定的开口:
「这跟你后来在美国拼命赚钱有关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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