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过去聊聊天、聚聚餐。余修远明显是迁就她的喜好,她来之前,他已经点了她喜欢的寿司和天妇罗。
他们都带着一肚子的话过来的,不过用餐的时候,亦很有默契地选择沉默。最终是余修远先开了口,他将筷子搁在筷架上,态度恳切地跟她讲道理。
岑曼只是垂下眼帘吃东西,并没有给他什么回应。其实她也不敢出声,她担心自己一出声,会令这最后的平静都消失殆尽。她挤出大块的芥末,被呛得鼻水和泪水都冒出来,她还是坚持放在嘴里。
余修远说了很多,而岑曼却一直无动于衷,他有点无奈,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对她说:“曼曼,你总是这样跟我闹,我们还怎么在一起呢……”
这句话比强力芥末更让人难以承受,岑曼听了以后,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掉在手背上。她那样的狼狈,但还是倔强地抬头问他:“你是不是想说分手?”
末尾那两个字让余修远发怔,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岑曼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答应你。”
说完,她也不等余修远回应一句,就带着满脸泪痕跑掉了。
岑曼是一个爱哭鬼,从小到大,余修远早已经习惯她老掉眼泪的毛病。只是,当时她哭得实在是伤心,每次回想,他的心坎总是隐隐作痛。
后来他也尝试挽留这段感情,可惜岑曼不为所动。然而钉子碰多了,他那点自尊和骄傲大为受损,最终便不了了之。
酸楚往事停在心头,余修远有点失神,他一下没提防,随后就被岑曼咬破了内唇。待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满嘴铁锈的腥味,而她也挣出了自己的怀抱。
岑曼用手背愤愤地拭擦着被他亲吻过的唇瓣,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骂他:“余修远你这个混蛋!”
余修远也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他没有反驳,只是过去拉了回来。
男女之间力量本是悬殊,加上岑曼失望地痛哭,哭得筋疲力尽,更是没力气挣开余修远。她心有不甘,于是就抓起他的手臂,又使尽力气咬下去。
她有两颗门牙特别尖,当她舍得松口时,余修远的手臂已经多了一圈沁着血丝的牙印。他漠然地收回手,问她:“消气了吗?”
岑曼别看脸,咬着唇不答话。
看她最终安静下来,余修远才上了车,同时俯身替她系安全带:“累了就睡一阵子,等会儿我叫醒你。”
岑曼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座,她虽然不知道余修远要带自己去哪儿,但知道他肯定不会把自己卖了。她倦透了却无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呆滞地盯着车外那一闪而过的深宵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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