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知道他的倔强,更不忍看他因为一个“倔”字再受伤。
季别云整个人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双手抱膝,将脑袋埋在了膝间。
怎么办,今夜自己说出口的话好像太过分了。他害怕观尘对自己真的失望,害怕对方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自己,怕他们从此“渐行渐远渐无书”。
*
襄国公离京戍边之后,宸京似乎彻底恢复了宁静。
御史台已经重启,所有官员都被重新任命,包括新的御史中丞。而朝中波澜也平息下来,元徽帝与丞相相安无事,各司其职,将朝政治理得井井有条。
皇帝本人也放松了下来,又开始经常出京围猎,甚至还有意修建行宫。虽然在早朝上被大臣劝谏,说大梁立国不久,又刚从旱灾中恢复过来,实在不宜大兴土木,但元徽帝依旧没有消了这个心思。
季别云被宣进宫里时,有些忐忑。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等待万良傲反叛的消息,却迟迟不见动静,因此旨意一下来他便心神不宁。进宫的路上一言不发,将徐阳都带得不安起来。
“你怎么像是知道圣上为何找你一般?”徐阳道。
他装不出平静的模样,却嘴硬:“不知,只是不想面圣罢了。”
自从那夜在七夕灯会上不欢而散,他与观尘没再见过面,也没通过书信,到今天已有七日了。
这七日里,他却始终没有想好自己的选择。
观尘最后那句话时不时在脑海中响起,他一想到观尘纵容了自己如此多次,便觉得自己才是两人之间最自私的那一个。观尘想要他平安并没有错,反倒是自己恶语伤人。
短短几日,他身上的衣裳又宽大了些许。
马车在沉默中驶向了皇城,停在永安门前。
季别云下马车之前被徐阳突然叫住,他回过头去,看见对方一脸担忧。
“怎么了这是?如今风平浪静的,应该只是宣我询问军务而已。”
徐阳并没有被宽慰到,不由得嘱咐:“见到圣上之后别忤逆圣意,据说圣上因为那个……江山易主的谣言,心情很不好。”
他想起这几日早朝上元徽帝的阴沉模样,心中有了数,答了一声“知道了”。
季别云跟着内侍走到了文英殿,却被吩咐在殿外等候片刻。
隔着几道墙,他隐约听见了殿内说笑声,除了元徽帝的还有一位女子的,应该是某位后妃。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到一位后妃从文英殿内出来,轮到他进去时,桌上的棋盘还没被收起来。
还有心思与后妃下棋,看来元徽帝心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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