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恭顺都是身不由己,但对于他的痛处却是最为清楚的。见他这副模样竟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继续道:“太祖是你们明家最有本事也是最狠的一个人,把孩子当成狼崽子来养,精挑细选想挑出一个最凶狠的,偏偏……偏偏在最后关头看走了眼……挑了一只鬣狗出来当皇帝……多好笑啊,一只鬣狗……”
“你再胡言乱语,”元徽帝咬牙切齿道,“朕割了你的舌头。”
皇后收敛了笑容,冷冷抬眼看过去,“你敢自己动刀吗?你要是有这份胆量,如今也不会被困在此处了。”
殿内没有侍卫,自然也没有刀剑,元徽帝环视一圈都没找到能用来砍人的东西。然而皇后已经转过了头,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目光空洞。
“可是我的孩子也姓明……”她喃喃自语,“我本可以将他教养成明家第一个仁君,为什么其他明家人还在苟活着,偏偏他这么小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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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望离开季宅时与徐阳打了个照面。他们相处多年,早已不止主仆之情,更像是老友。但如今老友碰面竟如陌生人一般生疏,毕竟已经脱离王府投靠了季别云,明望也没有理由再停下脚步与人寒暄。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耽搁不得。
出了季宅之后,贤亲王新进的心腹便靠了上来,在斜后方低声道:“一切都正常,两军已经到了天清苑。”
北军的人一向都是草包,明望在心里轻蔑道,羽林军与龙武军的人大多都是勋贵子弟,凭着荫封与权势在皇帝身边做事。这些人没有忠诚可言,越是权贵便越会趋利避害、见风使舵,依照如今的情形,他们也能拎得清他与元徽帝之间谁强谁弱。
故而掌控北军太容易了。
明望上了马车,在车轮碾过石砖路的响声之中,隔着一道窗帘问:“程峰,方才我似乎看见季宅后门的方向出来了什么人,你看清了吗?”
侍从便也隔着帘子恭谨答道:“是季将军,应该是急着去悬清山了。”
“对,悬清山……那群和尚不知变通,弄得观尘里外不是人,也只有季别云能去解围了。”明望顿了顿,转而又问,“宫里如何了?”
程峰立刻答道:“将太后与皇后一并带到文英殿软禁了,世子……小皇子被我们的人守着,很安全。”
贤亲王在听见“世子”一词时掀起眼皮,撩开了帘子一角,看了出去。程峰面露紧张,显然以为自己要因为说错话而受罚了,但明望只是冷淡地吩咐道:“看好皇帝,别让他提前死了,他还有用。”
“是。”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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