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妙心低头敛眉,脸上辨不清是何表情,也未再看楚渊,单手捂着胳膊转身缓缓向城外走去,步伐有些踉跄,像是受了内伤。
“要我去拦住吗?”段白月低声问。
楚渊摇头:“他若不想说,便没人能撬得开嘴,就这样吧。”想要知道事情原委,方才擒获的那些妖僧应当也能说个七七八八。
这场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怀率人将受伤的兵士抬了回去,泼水洗去街上血迹后,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众人重新启程前往大雍塔祭天祈福,百姓战战兢兢,也不敢再出门,只在心里后怕回想方才那一幕,觉得皇上也不好做,走在街上都有人要搞暗杀,还是像自己这般,过寻常日子要更好些。
在方才妙心刚一动手的时候,慕寒夜便知这场冲突很快就会结束,于是早早就带着黄远趁乱隐入了一条小巷子中,七绝国暗卫很快便送来干净的衣服,两人寻了处客栈换好,方才体体面面,正大光明一路去了皇宫。
天子率众祈福,自然是有不少冗长的礼仪要遵守,即便楚渊心中再想快些结束,也依旧是到了深夜方才回宫。南摩邪正在大殿中吃宵夜,八个碟子八个碗摆了满满一桌,连筷子上都鎏着金,总算过上了纸醉金迷的日子。
“南前辈。”楚渊笑着进门。
“皇上。”南摩邪站起来,原本挺乐呵,一想却又有些沮丧,毕竟错过了一顿西南府的喜酒。
“金婶婶还在四处找师父。”段白月道,“怎么醒了也不回家。”
“为师着急。”南摩邪一拍大腿,“下了后山不得了,全大理城的人都说你已经成亲,早就离开西南来了王城。”于是便昼夜兼程一路狂奔,生怕又错过第二顿喜酒,幸好在路上一打听,知道大婚是在八月,方才松了口气。
段瑶道:“我还当师父不敢回府,是怕被金婶婶又梳头。”
南摩邪又想起来一件事:“为何这回没有将我埋进坟里?”醒来时居然躺在山洞中,险些不知该如何诈起来。
段白月道:“因为瑶儿懒得挖坑,就随便找个地方摆一摆。”
段瑶:“……”
段瑶道:“嗯。”
“你可不准学这两个混小子。”南摩邪将楚渊拉到一边,“你跟师父说说,为什么?”
“喂。”段白月在身后提醒,“红包还没给,叫什么师父。”
楚渊笑道:“是鬼手前辈,他给了一瓶药丸,说可治前辈的假死之症,以后便不用再进坟堆。”
南摩邪闻言意外,而后又叉着腰吹胡子:“然后你们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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