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有什么意思。
段白月面无表情转身:“打扰诸位,走错门了。”
段瑶飞扑挂在亲爱的哥哥背上,硬生生将他拖回了房内。
段白月心力交瘁,为何他弟越来越像一只猴子。
四喜公公小心翼翼替众人关上门,临走时不忘叮嘱,今晚莫要闹得太凶,明日还要早起。
屋内欢声笑语,并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四喜:“……”
楚渊独自躺在龙床上,即便梦中也在笑。
第二日天还没亮,宫内便忙碌起来,满目皆是红艳色泽,处处金玉生辉,道路两旁花团锦簇暗香浮动,引来无数彩蝶比翼双双飞,与树上的五彩丝线相映成趣。没有人坐轿子,便改成了两匹骏马,披红挂彩高大威武,一早就侯在了院中。
楚渊坐在桌前,让四喜伺候换上了喜服,与西南府那套比起来,要隆重华美许多,是宫中绣娘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方才制成,红色锦缎间杂着金线,在朝阳下映出脉脉流光。铜镜中的五官英挺俊朗,恍惚间,像是又回到初见,一转眼,许多年。
“皇上?”四喜往他手中塞了一枚红玉雕成的合欢果,笑道,“王爷快来了。”
楚渊回神:“嗯。”
“方才听人说,城中今日也是张灯结彩,热闹得很。”四喜道,“百姓纷纷涌上街,比过年都高兴。”
正说话间,殿外便传来鞭炮声,一行人欢欢喜喜簇拥着段白月进来接亲,楚渊抿抿嘴唇,一双眼底情意流转,笑着抬头看他。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微微一带,将人拉起来拥入怀中,是此生最想藏在手心的珍宝。
见他二人站着不动,司空睿不得的咳嗽两声提醒——吉时快到了,要抱回洞房再抱也不迟。
“准备好了吗?”段白月在他耳边低声问。
楚渊道:“嗯。”
等了多少年,终于盼得这一天。有他在身边,耳边一切嘈杂都像是不复存在,只余下他低沉的声音,与那双熟悉而又深情的双眼。被他牵着手带出寝宫,一路骑马前往前殿行礼,阳光融融落满全身,却也不过身后之人的怀抱温暖。
从此之后,便是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南摩邪穿着一身大红绸缎,从楚渊手中接过茶盏,喜得险些要流出泪。
段白月跪在一旁提醒:“红包。”
南摩邪从旁摸出来一个小红包,包的很严实。
楚渊接到手中,脸色一僵——为何还会动。
段白月从牙缝里往外挤字:“师,父。”
楚渊定了定神:“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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