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了腰。
看到他违心地向自己请安,荀欢瞧在眼里,痛在心间。
“裴渊,你可知自己何罪?”就算于心不忍,她还是要严厉对待裴渊,毕竟身边以苏抚为首的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若不管不顾地包庇裴渊,必会给裴渊带来更多祸患。
“臣不知。”
他再不想委曲求全,也身心俱疲,或许大限已到,他该去地下向他的父兄弟三人赔罪了。
荀欢哽住,沉思良久后,缓缓道:“来人,将裴渊关入大牢,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话音刚落,就有侍卫上前,架走了裴渊。荀欢怔然立在殿门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滋味。
回府的路上,苏抚与苏衍父子同乘一辆马车。行路颠簸,年买的苏抚已经困意十足,却依旧强撑着精神。
经过这番折腾,苏衍也精疲力竭,他靠着马车,静静听着车毂碌碌的声音。
深思良久,他才开口问向自己的父亲,“裴家的事情,都是真的?”
苏抚眯起双目,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裴疏大人和裴济将军都是被先皇亲令杀害?”苏衍不肯放弃,继续追问。
静默了半晌过后,苏抚才点了点头,“都是真的。当初裴疏与裴济父子率兵,所向披靡,屡战屡胜。然而,东秦国、夷胡国、五目国和南津国向来都是牵制关系。但凡有一方强势起来,其余三方势必会合力打压。先皇要保全的是东秦国,是皇室的祖宗基业,所以即便他裴家战功赫赫,依旧逃不了灭亡的下场。”
苏衍不解,他追问,“那先皇为何不罢掉裴疏的官职,让他告老还乡,安度晚年,为何非要将他暗杀在战场之上?这样的行为,实在伤了忠贞之士的心啊。”
当年的计划,苏抚全程都有参与,他依旧理智地道:“这是其他三个国家提出的要求,他们要裴疏和裴济死。先皇没有正当的理由降罪于他们,就只能在战场上,趁乱杀害他们。”末了,苏抚又道,“这件事情,先皇只交代给为父,是为父安排了人杀害了裴疏。虽然此事并非因我而起,但与我脱不开关系。好在裴家的最后一个儿子也走到了尽头,否则裴渊对我们苏家的仇恨,非死不能化解。”
苏衍沉重地点点头,这几年的共事,让他对裴渊心生敬意,他看到裴家落得如此下场,依旧于心不忍。少顷,他又忖度道,“儿认为,裴渊还并未走到尽头。”
苏抚抬眉看他,目中不解。
“以儿对圣上的了解,圣上绝不会伤害裴渊。即便他下令将裴渊打入大牢,严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