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多年前她初次看到宴星稚的场景。
宴星稚身上有一股谁也无法忽视的蓬勃生命力,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仍能成为瞩目的焦点。
那时候的第一面,师怜雪就感觉到她是个巨大的威胁,她一直想方设法将宴星稚赶出神族区,却没想到这来来回回的博弈之中,最后仍是她站在了最高之处。
她千般怨万般恨,这已成定局之事,也再难更改。
宴星稚记恨他们曾经对牧风眠施神罚之伤,下令让所有人都挨了一顿鞭子,那痛不欲生,久久不能愈合的伤痛会日日夜夜地折磨他们,将牧风眠曾经受过的苦难切身体会,直到他们经受不住,亲口承认那些做过的罪行,向那些被害之人忏悔。
死,是不能赎罪的。
一切,都结束了。
这日千莲神山的莲花绽放,日光普照,新帝登基,六界混乱平息,重归秩序。
新天历九万一千二百三十九年,上三界发生大乱,动荡过后宴星稚登基帝位,宴氏重掌六界大权,万族来拜,无不臣服。
“当年那场大战,可谓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神帝手中的问情神器斩尽对抗之刃,又有清屿在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锋芒毕露无人敢与其争锋!只可惜咱们瞧不见当年的那场面,也不知与前罪神师梵那一战,是谁胜出。”
酒楼之中空旷,只有一个老头坐在当中,桌边围着一圈小孩,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说起当年。
听到这场战不知胜负,孩子们都遗憾地叫起来。
老头摸了摸胡子,笑道:“虽说咱们不知那场战斗的胜利,但却知道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赢了呀。”突然有人插话。
老头和小孩一同望去,就见酒楼靠着窗边的座位上,坐着一堆男女。
男子墨发用金绳高束,俊俏的眉眼含着轻笑,正悠哉地吃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说话的正是他身边的姑娘,长发结辫披在肩背上,嘴里吃着鸡肉,塞得满满地,说含糊不清,“宴星稚多厉害啊,谁能打得过她啊?那一战不用想,肯定是她赢了的!将师梵打得抱头鼠窜,莫说是师梵了,如今就是师镜,她对上也能打得有来有回。”
“你怎么知道?”有个小女娃扬声问,“你看见了吗?”
“当然,我亲眼所见。”那姑娘说完,就对旁边笑着的男子问:“是不是?”
“是是是,确实是如此。”那男子立即应道:“怕是牧风眠对上她,也要甘拜下风。”
酒楼老板娘因为客少,十分悠闲地倚在楼梯边,听着他们聊天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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