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盒,指尖挑了点香膏就往小曹氏面上去,看动作熟练,竟然是成竹在胸。
小曹氏目光一动,抬手止住了柴嬷嬷:“横竖已是这般,由着她,不成再擦了去。”
薛池笑:“您别看我平素不上脂粉,我可颇有些精通此道呢。这上妆,也并非只有神采奕奕,光鲜亮丽这一种。亦有种美态是为‘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别具可人怜爱之处。”
小曹氏都听住了,依言仰着张脸,任薛池施为。
薛池也并不是胡说。她自小是住在海边,这地方有一景,就是海边婚纱照。度假村里有家知名婚纱摄影的驻点,每到节假日新人成堆,化妆师们都忙不过来,薛池见缝插针的打零工当助理,几年下来,化妆水准不低,忙起来也顶个化妆师用。她曾想过如果真的无法继续读书,做个化妆师也挺好的,潜心钻研过一段时日,感谢网上各种教程视频,对各种妆容她都有所了解,此时救小曹氏之难,正是合适。
薛池令信娘不要绷着了小曹氏的头皮,松松的替她挽了个坠马髻,发间一排簪了三朵指甲大的小绒花,别的钗环皆不用了。头上的伤口用纱布缠起。眉毛描得虽然淡,但却粗直,会显得更纯净。胭脂不上在两颊,却擦在了眼角。
信娘和柴嬷嬷张大了嘴,就见小曹氏由平时娇艳的模样,一下变得楚楚可怜。巴掌大的脸让纱布缠了三分之一去,面色苍白,双眼水光盈盈,眼角眉梢像是病了许久,又像是哭泣了许久般泛着红。
有些孩子似的天真,又带着些羞怯虚弱。
薛池拍了拍手上的粉,得意的笑道:“如何?”
小曹氏照了照镜子:“好极。”
柴嬷嬷服侍小曹氏更衣,信娘又拉了薛池来挑衣裙。薛池只觉得同这么个美人走在一处,自己穿什么都不要紧,美了丑了都没人能看得见,因此并不上心,随信娘挑了件牙白的绫裙,外头罩一件鹅黄的半臂,倒也青春鲜亮。
两人打扮好了,小曹氏终是对那软椅有些犯怵,让人抬了青油小轿来,一路往碧生堂去。
碧生堂是太夫人的地方,此刻正是热热闹闹的齐聚了一堂。
太夫人年纪大了,坐不得硬地方,椅子上便铺了两层虎皮,这大热天的又嫌热,便将玉料磨成莲子大小的珠子,一粒粒的串成一张软席铺虎皮上头,这样坐着又软乎又凉快。
太夫人十分喜欢这张玉席,略歪着身子坐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摩娑着边缘上的玉珠子。
下头四房人齐聚,却不像平常热闹欢快的样子。连下头几个孙辈,正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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