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要答应他们吗?”
语气甚是稚态,还宛若在上书房念书一般。
谢灵玄不过多插手干预,只和煦地鼓励少帝放手去做。
其实他观少帝送来的几封奏折,看得出少帝对许多朝政大事已有自己的见解,只是怕犯错而没有自信罢了。
少帝委屈道,“母后常指责朕做错事,唯有先生和颜悦色,最是懂朕。朕对先生永远深信。”
蹉跎了一会儿,出了太极殿,天空中千丝万缕的银针还没有停歇之势。
谢灵玄抬头眺向天空,灰蒙蒙的恍若空无一物,又仿佛浑浊至极,混淆了世间的万般色彩。
去年冬天一连发生了几场雪灾,雪灾引起了严重的疫病,致使长安城周遭不少郡县的百姓成了难民,流离失所,一股脑儿地涌入长安城。
谢家是名门望族,又是相门之家,自当救济苍生百姓。从去年入冬以来,谢府一直开自家粮仓,施粥施粮,建临时窝棚。
从皇宫出来后,谢灵玄顺道去了城外。
他本就是位极人臣的右相,难民们见了他,无不齐声欢颂。
严冬难熬,若非这一件布衣、一口粥,不少人早已死在雪地里了。
谢灵玄和施粥的官员谈了几句,正好碰上五十多岁生着白胡子的左相爷商贤。
两人地位差相仿佛,常一起在朝中-共事。
互相吹捧寒暄后,商贤问道,“闻澜河流域出了匪人,右相落水险些丧命,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