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周末住家陪着,额外可以加点奖金,于是冬青又往包里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
她想,偶尔能离开学校住一会儿,也挺好的。可是不是为了躲避什么,她说不清楚。
按下门铃时,陈喻已经出发,是陈祐给她开的门。
她本科毕业不想回家,干脆留在首都找了分兼职。哲学系看上去高大上,对于现在教育体制下的小孩儿而言,请个哲学系的学生做家教,完全没有太大的作用。阴差阳错下,她才认识了陈喻。她带着孩子离了婚,从德国回来,正巧就需要一个能跟小孩对话也方便教授中文的老师。挑来挑去啊,冬青最合适。
沟通起来无障碍,语言和修养上还能给孩子有点熏陶。陈喻很满意,陈祐也很喜欢。
这间高档小区的安保系统完善,按理说陈喻完全不必有那样的担忧。只是因为陈祐这两天似乎有些低烧,才总是挂心。冬青熟练地拿了自己的拖鞋出来,刚刚见到陈祐就摸上他的额头,嗯,是有些烫。不至于去打针,但孩子年纪小,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出问题,谨慎一些是好的。
她安抚着陈祐,将他送回房间。冰箱里的东西不多,将近午餐时间,她匆匆忙忙地用电饭煲煮了一锅粥,哄着他喝下,再送去睡觉。
五六岁的小孩狗都烦,陈祐却是个冷冷静静的性格。之前帮他补习中文时,冬青就知道了,他比许多孩子都要早慧。刚刚回国那一阵,中文还说不利索,已经能够从表情上察觉到冬青的局促,然后把家里的小猫召唤过来,让她在动物身上找到些许安全感。当时陈喻就说,陈祐以后肯定会变成个特别省心的孩子。冬青点点头,没有多言。
于大人而言,孩子的早慧令人省心,于孩子却算得上一种童年的压缩。
冬青从没见过这么好哄的孩子,发了低烧也不哭不闹,她叫他,他就乖乖吃药,乖乖睡觉。然后按着以往的安排进行国语对话、练书法、学数学……
到了晚上,便是彼此的自由时间。大概是寡言的人内心世界极其丰富,冬青拿着平板从客房出来,想陪他一起看电影。只是一瞥,就瞧见那英文字幕的俄语片。之前因为课程要求,她对有哲学表达的电影稍稍了解过,费劲巴拉从记忆里找到这部片子的名字,顿时对陈祐起了敬佩之心。
她问:“小祐,你看得懂这个吗?”
1975年上映的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镜子》,换作是专业的影评员都未必能看明白。冬青仍旧记得自己看着看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作业纸上差点画了幅山水图。怎么六岁不到的小孩儿就开始看这个了?明明李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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