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着:“没事的,我没事。”
林敢沉声:“你这还叫没事?”
她还是那句:“没事的,真的没事。”
……
走道尽头的庭院错落有致,玻璃窗前,她固执如常,林敢拿她没了办法,想要强行带走,只怕她反抗激烈,更加难受。她心里总归还是有数的吧?他希冀如此,依了她,不去医院,只原地紧紧地抱住她,给她一些力气。但愿如她所说,真的没事。
李冬青努力平缓着呼吸,以往她都是这样,独自撑着,顶多就是吃颗药,慢慢地,也就熬过去了。十分钟后,她从怀抱中挣脱出来,脑袋其实还有些嗡鸣,却告诉他:“我已经没事了。”
林敢也缓缓松开手,却问她:“没事了为什么会哭?”
“诶?”冬青摸上脸颊,没有眼泪呀,转头看看玻璃窗,这才发现,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红得如此彻底。她愣怔,任由一滴泪落了下来。
头疼久了会习惯,孤独久了也会习惯。她的病只有李裕松和朱虹知道,伏在林敢的怀里,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味,恍然间像是坐上时光机,像很多个深夜梦魇一样,那双大手把痛苦通通拍走了……她只是太想念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了。
冬青很快从病痛的情绪中振作起来,擦掉那滴眼泪。他问她为什么会哭,她便笑着回答:“应该是刚刚的电影太感人了吧!”
感人到几个小时后才开始流泪?林敢冷笑:“李冬青,你当我是傻子?”
“怎么会呢?”她的话没有温度,两人原地对视着,空气都要凝固,莫皓霖忽然走出来,打破这僵局:“在这儿干嘛呢?周霄映还得赶剧组的酒局,你们要不要过来打个招呼?”
“嗯,好。”李冬青赶紧接过话头,往包间走去,脚步还是有些不稳,却看不太出来刚才的难过了。莫皓霖转身问林敢:“怎么了?你俩现在又演的哪一出呢?”
林敢叹气:“演?谁演得过她啊!”他向前两步,回头看看一头雾水的莫皓霖, “走吧!不是要跟影后说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