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九里巷每日清晨的积雪掩过脚踝。夏宥打着伞,尚北临背着他,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傍晚归来时雪踩成了冰块,两人互相撑着当拐杖,在雪地里白了头。
冬日大雪留人,江语岚每天都在家,尚明泽也很少出去。有夏宥在,家里欢快极了,至少尚明泽每天都有倾诉对象,吃过晚饭就开始跟夏宥谈古论今。
尚北临拿小铁铲在院子里除雪,没人陪,不高兴了,吊着嗓子嚷嚷。
夏十一!白眼狼!咱妈说了!都是男人!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干活
夏宥趴在门框上,探出脑袋,冲他眨巴眼:哥,院里雪大,回来暖和一会儿。
尚北临气呼呼地盯他,仰着下巴:心疼我?
我心疼铲子。
尚北临随即撂下小铲子,负气地跑过来抱他,把他摔进雪堆里,二老可在屋里坐着呢,晴天白天的别逼我干下三流的事儿!
哥哥哥。夏宥认怂,耷拉着眼皮让自己显得乖巧一些,勾着尚北临的脖子要起来,抿嘴笑:哥,我屋里的多肉开花了,你陪我上去看一看?
尚北临沉默半晌,快被这白眼狼折磨死了,早就看破了他的小伎俩,二话不说风风火火上了楼。
哎你俩在家里还你追我赶!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慢点儿!
尚北临跑到楼梯口,一把捉住要回房的夏宥,扛起来回自己房间,反锁,压在门上,没等人说话便吻了下去。
衣服沾了雪花湿透了,刚才外边回来有些冷,夏宥白皙的皮肤泛起很薄的战栗。
尚北临亲他,夏宥的回应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涩,尚北临轻笑:抖什么?
两人染了寒潮,头发湿的,尚北临推着夏宥进了浴室,热水倾斜而下,雪花玻璃很快氤氲起水雾。
夏宥像熟透了的鹌鹑,不自觉缩着,受不了尚北临这么撩拨,他找了个借口:宁川不下雪,没见过这么冷的天,冻死了。
真的?这么可怜?尚北临亲他的唇,笑的时候痞气横生,故意逗他:这水够热了吧,怎么还缩着,细皮嫩肉的别烫伤了。
水有些烫,刚受了寒突然被热水这么一浇,夏宥腿软得站不稳,简直想直接晕过去,刚滑下去又被尚北临抵住,软趴趴地倒在怀里。
浴室空间不大,尚北临把人按在墙上吻了片刻,手垫着后脑,热水浇身,他拿沐浴露在夏宥身上揉出一层泡泡,这就站不稳了?
他从身后抱住,那一会儿可得把手抓稳了...
......
元旦节当天,九里巷一如往年举办元旦晚会,整条巷子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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