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呼吸,但碎裂的道心骗不了人,无情剑从他的灵台里脱落出来了。
他的道心碎了。
千年不沾染男女之事,他第一个亲近的女人竟然是从小养大、爱护有加的徒弟,他愧对尊长的身份,愧为凌舒音的师父,更愧对她无条件的亲近和依赖。
而此刻,她在欢好后躺在他的怀里,身上仍是不着寸缕,就这样靠在他的怀中,蹭着他的颈窝,这种感觉又很陌生。
太亲密了。
对于师徒来说,这太亲密了。
以至于路朝不得不回想起刚刚和此前发生的一切,回想起他们所做的事情,那些唇齿交缠、性器相连的事情。
他侧头望着凌舒音的方向,一片漆黑,而凌舒音看着他的动作,略微改变了姿势,把嘴唇落在了路朝的下巴上。
很软。
和她周身一样软,腰肢纤细,柔若无骨,路朝从没有哪怕一刻曾以这样的目光去审视自己的小徒弟。
现在他道心破碎,压抑的情根反扑,让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那是一个男人看待一个女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