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看了眼,转身出去了。
心口被什么捏住似的,他瞬间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憋得眼眶都红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是个感性的人,可某些模糊的情绪却怎么也捉摸不透,或者说他压根不敢去仔细琢磨,但他此时能真切地感觉到难过。
某人即将要属于别人的恐惧和难过。
祁霖回来时手里拿了只礼盒,用精致的丝带装饰着,一看就很走心。
去哪儿啊?有人问。
俞贝站起身,脚下摇摆,目不斜视:洗手间。
他听到背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听不清某人作何回应,他也不想去听。
礼物都收了,不是挺明显了么。
祁霖把礼盒放到桌边,看着消失在洗手间方向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怎么让他喝这么多?
沈纪州搂着自家微醺的小朋友,他自己喝的,你别赖人。
祁霖梗了下。
沈纪州看他片刻,叹了口气:心疼了就去看看,坐着干什么。
祁霖有一会儿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杯子,握紧又松开,来来回回,最后终于忍不住似的闭了下眼,起身快步往洗手间去。
人根本不在洗手间,找不到人的焦躁瞬间上来了,他边在走廊里四处寻找边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铃声在响,却始终没人接。
最后情绪快要到临界点时终于在走廊尽头看到了蹲在台阶上的某人。
背对着他,埋头弓着身子,脊背单薄,只露出一截白皙凸起的后颈。
祁霖一口气松下来,放慢脚步走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没说话。
祁霖走到他前面,半晌才开口:上个厕所上到这儿来了?
你管我。
又是短暂的沉默,篱笆外蟋蟀声衬得四下寂静,身后却传来饭桌上的喧嚣笑语。
跟我回去。
祁霖伸手拉他的胳膊,被挣开,俞贝声音有些哑,还带着颤音,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以为你谁啊。
祁霖手顿在半空,静静垂眸看着他,你先跟我说,你怎么了?
俞贝下巴抵在膝盖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自己的鞋子,声音闷闷地:我就喝了点酒,出来透个风......你又不是没人陪,来抓我干什么。
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委屈,祁霖细品了下这句话的内容,眸色沉了几分:你嫌我烦了?
俞贝抱紧自己没说话。
祁霖在风中站了足有半分钟,懒得说了,直接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消息,然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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