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朋友,一个在读国际法,一个也在读金融,但都不在同一所学校。你以后去r大和p大,可以要求他们陪你玩。”
夜色漫漫,两个男生都挺有礼貌地,身体稍稍前倾,主动对她自我介绍:
“裴墨。”
“纪司宴。”
温盏其实对这两人有印象。
高中时,她在商行舟的朋友团体里,见过他们。
挑染了银白短发、身上有种幽冷清洁感的那个,叫裴墨;气场跟商行舟相似、但周身总游离着股浪子气息那个,叫纪司宴。
听说两人家里都从政。
温盏很正式地伸出手,跟他们握一握:“你们好,我叫温盏。”
老板捧着小锅装的小龙虾走过来,放到他们面前。
三个口味三口锅,装得满满当当,红色的虾滋滋冒热气。
涂初初兴奋地拆开手套盒:“我们开始吧!”
大家都开始拆筷子倒酒,只有纪司宴没动。
他点了根烟,抽到一半,掐掉,碾灭猩红的光:“舟子。”
商行舟漫不经心:“嗯?”
“你觉不觉得温盏同学,有点眼熟。”纪司宴顿了下,轻描淡写,“温盏,是在附中读的中学?”
晚风透凉意,温盏手心忽然沁出汗。
她点头:“嗯。”
“那挺奇怪啊,咱们几个父母都一块儿的,没道理没见过吧?”纪司宴钓鱼似的,故作不经意地,转头问,“你说呢,舟子?”
商行舟正在开啤酒,夜色下,他肤色冷白,修长手指扣在瓶盖,指骨因用力而显出青白。
他没看他,抵着腮,低笑了声,半晌才说:“年级上一千六百号人,没见过,不是很正常。”
温盏手一滑,刚拆开的筷子,“啪嗒”脱了手,掉到地上。
涂初初赶紧去帮她拿新的。
纪司宴若有所思,跟裴墨交换一个眼神,深深地看商行舟一眼,不再说话。
裴墨接住这个茬,举酒杯:“来,走一个,庆祝我们的小涂同学,终于有学上了。”
“喂。”涂初初不满,“t大医学系已经是国内top3了,它很牛,我也很牛好不好,什么叫‘终于有学上’?说得我好像一个失学少女。”
裴墨撩起眼皮,挺平静地指出:“你哥一直自诩社会闲散人士,你不是失学少女,还能是什么?”
涂初初掐自己人中:“我的风评永远是因我哥而受害。”
商行舟胸腔微震,轻笑:“你少放屁。”
温盏插不太进去他们的话题,低着头剥了两枚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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