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吧。”费元嘉声音低下去,“但你看,现在我也要结婚了,过去的事,不如就让它过去。我能最后问你个问题吗?”
温盏以为他真的乖乖认错,稍稍放松了点儿警惕:“你说。”
“这么多年了。”费元嘉深深望着她,“你对我,有没有过好感?哪怕一点点?”
温盏猛地睁圆眼。
今日大晴天,空中一朵云也无。
是两家人头碰头算出来的黄道吉日,只有一旁小河水光粼粼,静静流淌。
温盏荒诞极了:“你的新娘还在迎宾。”
“我知道。”费元嘉急急解释,上前半步,“但我跟她没有感情的。温盏,我当初替你填去斯坦福的申请表,就是想跟你在一块儿。我不过是想要你一句话,你究竟有没有……”
温盏倏地睁圆眼:“你填什么?”
费元嘉靠近她:“那个不重要,我……”
“费元嘉。”温盏打断他,难以置信,手指都跟着颤起来,“当初我去斯坦福的项目申请表,不是辅导员填的,是你填的?”
费元嘉抿唇:“对。”
“你有病?”突如其来的情绪像风暴一样席卷进大脑,温盏口不择言,“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什么肚子里去了?”
费元嘉被她说得怔住,有那么一秒,心里海浪似的,蓦地生发更疯狂的念头。
他忽然冲过来,死死拉住她的手:“我们走吧,我也可以不结婚的。”
“你疯了?”碍于天然的性别优势,温盏甩不开他,手腕被勒红,“放开我。”
下一秒,一股大力从费元嘉脖颈后传来。
将他拎着双脚离地,往后拖。
衣领勒住脖子,传来巨大的窒息感,费元嘉双手朝前抓,站不稳,趔趄着,摔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