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但他的身体远比嘴巴诚实。
秋天临近,院子里的花开始渐次凋落,枯黄的叶片脱离枝梢,铺出满地绚烂的金黄,像是逝去前最后的绽放。
不知不觉花的预产期也快到了,沉重的负担让纤弱的母亲直不起腰。
她开始习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丈夫的胳膊打盹补眠,因为晚上总是睡不安稳。虽然常规的产检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甚尔和惠都不敢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某个深秋的午后,花忽然叫肚子痛,裙子很快湿透的孕妇被丈夫火速送到医院。虽然两个孩子在出生前很安静,但出生时却折腾得厉害。惠接到消息从学校赶来的时候,花还没从手术台上下来,亮起红灯的手术室大门后传出饱含痛苦的呻吟。
一个护士抱出两个浑身皱巴巴的红皮猴子,但一直等在外头的两个男人都顾不上去看裹在毯子里的孩子,他们急切地围住护士,脱口而出最关心的问题,“花怎么样了?!”
“孕妇产后大出血,需要急救!家属在哪,快过来签知情同意书!”另一位从门后出来的护士提高音量,尖锐的女声回荡在走廊上。
伏黑甚尔手脚冰凉,话语被耳朵接收却无法传达到大脑,重重敲击心脏。
一种可怕的预感击中了他,巨大的恐惧令他一时失声。
没有花的冬天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后日谈是甚尔在那本东京爱情故事纪念册里夹的日记,以下是部分节选。
花,时间过得好快,蔷薇和叁轮已经半岁了。带小孩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活计,而且还没有报酬。蔷薇总是抢叁轮的奶喝,弄得他半夜叁更又哭又闹。搞不懂小孩的心思,把他们分开不愿意,在一起又打架。
到现在我才能勉强抽出一点空闲,真可怕啊,不知不觉被两只小恶魔吃掉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本该觉得生气才是,可一想到了他们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就再也无法生气了。
当初是你把惠一手带大的,真厉害啊。对了,说到惠,他决定去做幼师,就在镇上的幼稚园。
……
隔壁的坂田老太太问我有没有开花店的打算,我想想还是算了,一家只卖蔷薇和叁轮花的花店,怎么想生意都不会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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