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的家伙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伏黑惠一步步后退,极其谨慎地保持距离。似乎是察觉到他审视意味浓厚的视线,少年畏畏缩缩地抬起脸。
一张一看就很好欺负的脸,不像少年,倒像个幼稚的大男孩。脸色惨白,神色悲伤。软兮兮的刘海下是下撇的眉毛和软弱的黑眼睛,挂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男孩像条搁浅的鱼,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男生的表情足够难过也足够真实,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但是……伏黑惠皱紧眉头,又往后退了一步,他总觉得……并不是在为自己遭遇欺凌和羞辱的经历而悲伤。
惠打定主意不率先开口,贸然行事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好。他直直逼视男生的双眼,直到对方似乎再也难以忍受这剃刀般刺来的目光,避开他的视线。
强忍着眼里几乎溢出的泪水,他哽咽着,磕磕巴巴地说:“里香,把他们,都丢下去了。”
里香?是给某种咒灵或式神的称呼么?倘若是诅咒的话,被诅咒的对象是谁?问题塞满伏黑惠的大脑,但他仅仅是绷紧脸,冷酷地答道:“他们没死。”
然后,他亲眼看见,男生的表情由真情实感的悲伤转变为错愕的欣喜。伏黑惠莫名地讨厌这种表情。少年则是完全没有注意,而是忙着从地上爬起,踉跄了一下,然后马上趴到天台边,努力踮脚向外探出身子,毫无戒心地暴露出整个后背。
伏黑还注意到男生的行动十分利索,手脚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殴打后的伤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霸凌者?他矛盾地想。
而这时,只需轻轻一推……
“喂,你就是乙骨忧太吧。”伏黑惠掐断想法,冷声说。
猝不及防听见自己的名字,趴在天台边一个劲朝下瞅的少年吓了一跳,险些没稳住重心,他紧张地缩回脑袋,胆怯地转过身,两只手捏住校服下摆,“是!我就是……”
他的眼神好可怕……乙骨忧太默默地把最后几个字咽回嗓子眼里,耷拉下脑袋,盯着自己灰扑扑的运动鞋面瞧。
“我叫伏黑惠。五条悟老师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趁人没上来前赶紧下去。”
作者有话胡说:唉,珍惜现在的软叽叽好欺负的小可怜忧太吧,过段时间就是尊师重教爱护同学的白切黑乙骨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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