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单身公寓的七海正在思考一件事:接受夜蛾校长的邀请,回到东京咒高担任教师一职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从理论角度而言,回归一个与不良事件和负面记忆没有关联的旧环境,理应适应良好;从具体情况出发,提供固定薪资和食宿,以校内给学生授课为主职,允许自行接校外委托赚取外快,更何况因每年新生寥寥使备案授课也相当清闲并不繁重,是一份“旱涝保收”型的理想工作。
低级的结界术和临时设立的“帐”会隔绝电子产品的信号,但处在天元结界保护下的东京校区对高级结界术进行改良,允许了一定程度上电子信号的传递,因此校内也能使用手机和家电。
单身汉的住所鲜少有长期保持干净整洁的。不依赖定期上门打扫卫生的家政服务,自己做家务保持卫生的单身男性,其稀有程度远超大熊猫。玄关处的鞋柜里,尺码统一的男士皮鞋整齐地排列。唯独拼花实木地板前主人脱下的一双随散地摆放。一只黑色公文包疲倦地放在鞋边。穿过井井有条的客厅,卧室紧闭的房门后,最私密的个人空间里。屋主高度自律的外表终于松懈了一丝,露出随意散漫的一面。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Уцshцwц.bⅰΖ
换下的西装已经在来的路上送到附近常去的干洗店,衣帽架上搭着脱下的衣物,伊地知提供的尺码适合长时间办公缺乏体力劳动的社畜或者正处于青春发育期肌rou单薄的少年,给七海穿就显得有些紧凑了。他看着天花板,平平躺在单人床上。被子拉到肩头,交扣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小腹上。
床头边书桌上放的电脑没有关,发出幽幽的蓝光。并不强烈,但也不容忽略。七海把头扭向一边。挂着黑色校服外套和同色长裤的实木衣帽架静静站在角落,乍看之下像有人站在那一样。祓除诅咒不知凡几的打工人毫无波澜,目光平淡上移,掠过桌上用护目镜压着的文件和报表,最后转向上方,单调的天花板复又映入眼帘。
空气充满宁静,躺在软软的床上像是悬浮在空中,排除任何外界可能存在的不适因素后,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发源内心的抵触感。
就像精神极度疲惫,身体却抗拒睡眠时的体验。男人静静地一动不动,扣子解开的衬衫也静静地一动不动。七海没有裸睡的习惯。睡眠时也无法完全安心,总像是记挂着什么,尽管连自己也不清楚。他翻过身,背对房内的陈设,面朝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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