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还很钝,划一下还要停顿一下。
喉结滚动,心口一堆话最终也只化成了两个字
——“芊芊。”
嗓音低沉,嘶哑。
曾几何时,她也曾在心底幻想过,能听见他带着如此深意缠绵缱绻的喊她名字,可每每等到的,都是他蹙着眉,冷着嗓音喊她的名字,烦闷时直接喊她许氏。
昔日的那些幻想,现实却将她的爱意打的稀碎,如今她清醒了,他的身上却又出现了她曾幻想过的影子。
老天既然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时,许芊芊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远离晏呈,她当时也以为这是最简单的一个计划,毕竟他的心里,也没有她。
晏呈前世的态度,让她屡次心寒,可她想不清楚,为何他那般骄傲的一个人,这段时日,却屡次三番的找她。
亦想不通晏呈为何会出现在凌安,又为何来顾府见自己,但是她也不想再和前世一样问。
因为她累了。
“晏公子,晌午日头大,当心身子,早些归家吧。”
她说完,抬脚往顾府里面走,丝毫没有犹豫,那抹倩影很快便消失在前院,拐进了圆形拱门后便彻底的消失。
晏呈伫立在原地,狭长的凤眸紧紧的盯着顾府。
苏维低着头走上前,用着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颤声道:“殿下,顾府的人很快回来了。”
他们站在这里,恐不好。
晏呈眼眸微抬,而后脚步一转,径直上了马车。
......
许芊芊回来后便没有再回前厅,顾老夫人歇下了,她看了眼天,听说去了道观要颂一日的经,估计是没那么快回来了,许芊芊去看了眼许渊后,看他喝了药歇下了,便折回自己的院子,写了一封信给许苁。
捏了捏有些酸麻的手,许芊芊也没抵住春困的席卷,浅浅的阖上了眼眸,再睁眼时,顾帆远已经坐在了她的屋子里,手中还拿着一个玉佩。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往外看去,已经西落西山,她足足睡了两个时辰。
“姐姐,你醒了?”顾帆远笑着,也没有避嫌,而是直接坐在了她的床榻边,亲昵的宛如是同胞的姊弟,而后她的手中便被塞了一块暖暖的玉佩,上面还有一条红色的细线。
“这是我今日去道观,给姐姐求的,道长说这个可保平安,辟邪消灾,”顾帆远说完,一双眼眸看着许芊芊,仿佛在等许芊芊的夸赞。
玉指轻轻的握了握玉佩,莞尔一笑道:“谢谢帆远。”
“说谢姐姐就同我生疏了,”顾帆远凑近,俨然还是一副孩童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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