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
萧璃哼了一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把鱼竿一提,那未曾挂过鱼饵的鱼钩便落回了掌心。萧璃拍拍袍子,说:“这位南诏王子,做梦之前,你先想想如何成为自由身吧,本公主啊,不劳你挂心。”说着,拿起游记和书信,转身欲离去。
“萧璃!”令羽喊住萧璃,继续说刚才未说完的话:“长安再热闹繁华,不过也只是一城,你又为何一定要把自己困在此处?父母在,才不远游,你萧璃……”
“令羽。”萧璃转身,看着令羽,目光微凉,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下了,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淡淡说道:“这世间确实辽远广阔,但我无处可去。”
*
“所以,就是这些了。”公主府内,王绣鸢合上带来的最新文稿,看向萧璃和谢娴霏,问道:“觉得如何?”
“故事先不谈,阿鸢。”萧璃看着王绣鸢,接着捏了捏她的脸,说:“你这脸蛋儿看着又圆润了不少,点心就少吃点儿吧。”说完之后扭头对侍女画肆说:“画肆把点心盒子撤了,再给阿鸢上杯茶,让她刮刮油脂。”
“你不懂。”王绣鸢像赶苍蝇一样拍开萧璃的手,说:“书社那边催的紧,我赶稿子时压力太大,不吃点心不行。”
“阿鸢是压力大,你这又是怎么了?”萧璃问谢娴霏,“也没几日未见,怎的看着就这么憔悴了?”
“阿娘,让我,学着,管家。”谢娴霏手捧着茶,目光呆滞,说话一字一顿。
好吧,萧璃了然。谢娴霏素来懒散,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的散漫性子,让她管家确实是苦了她了。萧璃曾经暗自猜测,谢娴霏之所以会与王绣鸢成为好友,就是因着绣鸢话多,一个人能说两人份,那谢娴霏便不必再说话了。
“管家不是重点,重点是,谢伯母这是铁了心来年把你嫁出去。”王绣鸢接过画肆递上来的茶水,一口喝干之后,说。
“哎,烦。”谢娴霏往身前桌上一摊。
“那么不想嫁人,回头我求求皇后娘娘把你召进宫做女官?”萧璃玩笑道。
想了想进宫后可能面对的如山宫务,谢娴霏眼前一黑,最后慢吞吞地说:“那,我选择嫁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杨蓁一般妖孽,十几岁年纪,就可以将宫务搭理得井井有条,上下满意的。而且最重要的,做女官,太累了。
“对了,画肆。”突然想起了什么,萧璃对刚在她身边站定的画肆说:“去库房把前些日子皇后娘娘送来的绸缎拿来。”
萧璃不常用明丽的颜色,所以那些颜色的锦缎便常常拿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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