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时,床头柜上没有眼力的手机忽然铃声作响。
怕吵醒她,几乎是立刻,白嘉树伸手接起了电话,手机覆在耳边时,他才发现这是季清和的手机。
“清和。”那边传来一道男声:“我是王家舒。”
过分亲密的称呼,男人,深夜的电话。
这三个性质无一不令白嘉树眉头皱起。
顿了顿,他回那人:“她去哄孩子睡觉了,你有什么事吗?”
如他所料,那边静默下来,电话里安静的能听见那边的风声,呼啸着。
片刻后,那边的男人笑了下,像是带着几分释然的。
他说:“没事,是我打扰了。”
后挂了电话。
而白嘉树握着季清和的手机坐在床边,心中掂着刚才那个男人的名字。
王家舒,是这个名字吗?
猛然地一瞬间,白嘉树忽然记起在大二时,他与季清和去台北旅游,一次偶然间,他发现自己的号码在季清和的手机里的备注不是嘉树,而是家舒。
家舒,王家舒。
嘉树,白嘉树。
他的脑中滋长出很多想法,都是坏的,还有一个最猛烈,他不敢细想。又觉得不可能,不可能那么荒唐的。摁下那些疑虑,他拿起一旁的软尺,继续算着她无名指的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