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秘书这样说。
他点点头,认可陈佳的话。
在第二眼时,白嘉树开始察觉出不对劲。他问陈佳:“她是不是季清和?”
陈佳转过脸,脸上的惊讶写成一句话:白总,我看你也疯了。
那样狼狈的人怎么可能是季清和。
你讨厌季清和,拉踩她也不能这么拉吧!有点不讲武德了,白总。
白嘉树懒得与他废话,夺过陈佳手中的伞,快步走到女人的身后。
黑伞往前一倾,为她挡住侵袭的风雨,却砸湿他半边肩臂。她缓慢地抬头,他终于从凌乱的发里,看清季清和的脸。
惊讶写在他的脸上,也掺在他说出的每一个音节里。
“季清和?”
仍不敢置信。
明明她是最爱精致,连发根都不允许出错的人,竟放任自己这样行走在别人的视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却什么话都不说,只用一双眼,长长地久久地望着他。
像第一次重逢。
那时她与他之间隔着层层人海,眼神越过他们,在空中衔接。那时情景复杂,关系复杂,往事复杂。长长久久地凝视过后,她先抽回视线,侧身与身边的人交谈。
他也逼迫着自己,压下万千思绪,收回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