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唇,一笑。好像,还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对他展出笑意。
白嘉树脸上看不出表情,只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实在太苍白,没有血色的孱弱。
脑中闪过下午时她狼狈凄惨的场景。
她这样回去能行吗?
这个念头一涌上心头,白嘉树立刻觉得这问题很废话。
不能行又怎样?与他何干呢?他们如今的身份关系,这个问题不属于他操心范围。说起来今日他所做的种种,虽然善良,虽然雷锋,却已经在越界边缘。
所以他面色淡淡,只说:“再见。”
“开车小心。”
黑色卡宴在她的注视中渐渐驶远,直至彻底消失视野她才离开。推开家门时,本以为迎接自己的只有寂寥,却不料听见几声熟悉的homie。
她诧异抬头,只见白色西海岸鹦鹉站在不远处的棕色鸟笼内,正盯着她看。是小林送它回来的,连带着的还有被她遗落在工作室的包与手机。
微信里,助理与经纪人发了很多条信息。她们没问其他多余的话,只关心她现在如何。季清和一边回复她们,边喂了些药给鹦鹉小白吃。
相较于清晨时的无精打采,服过几轮药后的鹦鹉状态已渐渐恢复。听见季清和放rap,她又踩着鼓点挥动翅膀,跟着节奏轻轻地踩在鸟栏上蹦当。
“喂,我家可不是club。”
季清和好笑地用手托着下巴看她,鹦鹉雪色的羽翼令她想到另一抹白,白色总是令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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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树翌日上班时,觉得浑身乏力,他静默靠在办公椅内,猜想自己这症状起始的原由百分之九十八来自昨天那场大雨。
他抬手用手背摸额头,还好不烫,但嗓子好像发炎,干燥得痒。
这细微的病症刻在他的身体,不用说话都能在每分每刻感触到,他总是因此不自觉想到那场大雨,继而是昨晚,然后是她。
这一天都魂不守舍。
傍晚,陈佳进来送文件给白嘉树签字。他不知发现白嘉树的异常有多久,像是忍不下心看不下去,他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嘴上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白总,如果您实在放心不下季小姐,不如打电话过去问问。”
这话自然引得一记冷漠的横眼。陈佳哪只狗眼看出自己的“放心不下”?他明明掩藏的很好。
陈佳并未被杀人的气氛吓着,面上仍维持着职业假笑,他抬起手,指向白嘉树正签字的文件。
白嘉树冷着眼朝陈佳指向的地方看去,一怔。
白纸上,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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