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针织开衫靠在护栏边。
透过玻璃和墙柱间的小缝隙,她看见白嘉树正端坐在沙发上,一手闲闲落在枕边,手机支在耳边。想来也是和她一样,正在接受付符的审讯。
“还没有。”她说。
付可今惊了。“白嘉树给你下蛊。”
不等季清和解释, 付可今的话先迎来她身旁丈夫的一声冷哼。季清和听见他的讽刺:“我一直以为云南的蛊王是传位给了季清和呢。”话音刚落,话筒里他的不屑又全化为声声惨叫:“付可今!好好说话, 不要打人!家暴犯法。”
整治好自己家里的秩序,付可今继续审问季清和。
因为不诚实在先,季清和便将近几月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都向付警官交代清楚。付可今回忆起美术馆开业那次, 季清和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恍然大悟。
付可今语气阴森森,给她定罪:“你是蓄谋已久。”
季清和一哂,被质问得无言。她垂眼, 手无节奏地轻轻敲在护栏边。
“我只是不想再错过他。”
她声音很轻,像诉说,是罪犯在监狱里终于醒悟后的反省。
她出乎意料的诚实,使付可今也默了默。
“那这次你要好好珍惜他。”
再开口时, 付可今难得的不偏心, 认真地与季清和说。
季清和笑了下。
“我知道。”
挂断电话时,符远南与白嘉树的几句通话在无声的间隙里传到她耳边,但因为距离遥远,她听得不真切。直到挂断电话, 她才从那些音节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主语:王家舒。
结束与符远南的电话很久,白嘉树都不见季清和从阳台进来。回头假装无意地一瞥,她双手环胸站在冷冽的冬风里,没有在通话,垂着头盯着某处在发呆。
她穿着单薄,再呆久点肯定感冒。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她进房。正踟蹰间,阳台的季清和突然回身,推开玻璃门时,正撞见他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偷看被抓,白嘉树一时无措,呆怔了几秒,找出很蹩脚的借口:“外面是不是下雨,我听见雨声。”
“没有。”季清和回头又看了一眼,再确认一遍:“没有。”
“哦,那就好。”
为让谎言站得住脚,他又假装无意间添几句:“还好没下雨,之前窗台漏水一直未来得及叫人修。”
临睡前,季清和在房门前叫住白嘉树。他转头,见她端着温水和药丸朝她走来。下巴抬了抬,指着一边的壁钟,提醒他:“吃药。”
自她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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