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迫的,但后面的事,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天上天是什么地方,神树是什么地位,就算告知世人,又有谁会信他?
可应向沂却说要审判一切罪魁祸首。
“天上天,神树……你为何能做到这一切?”九宝阁阁主的身体和力量都来源于神树,能够感觉到神树对应向沂的臣服之意,“你是执法者?不,不会的,你是……”
心底浮出一个可能性,他呼吸发紧,满脸惊愕。
应向沂没有过多解释,从储物戒中取出木偶人,将他收了回去:“或许有件事我该先告诉你的,你抱着的那块延生牌位可以继续供起来了。”
木偶人是九宝阁阁主的本体,关节都可以活动,他抱着手里的坟碑,语气罕见的惊喜起来:“你救了他?!”
应向沂没回答,掐了个诀把木偶人变小,离开了千金台。
之所以会告诉九宝阁阁主关于巫行翮的事,不仅是因为巫行翮是他的心结,还因为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非亦说过,九宝阁阁主参与过几次傀儡肆虐后,就隐而不出了。
应向沂有问过,那几次恰好是攻打当初的东八郡。
在看到没受到太大损害的上曦城后,应向沂就明白了,九宝阁阁主之所以会参与,是为了保下上曦城。
他的心底始终爱着东八郡,爱着作为黎长思的人生。
九宝阁阁主最想要的,便是为自己而活。
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
应向沂把木偶人送回了天上天,离开前他去看了神树,神树身上的生机衰弱了很多。
应向沂隐隐猜到了什么,暗自叹了口气,摸了摸树干:“辛苦了。”
一股温暖的力量流淌到了手上,带着点孺慕之情,神树的树枝突然向外延伸,疯狂抽条,开了一树灿烂的花。
应向沂微怔,突然想到以前,自己每次外出回来,神树都会开一树的花。
花落是悲伤,是哭泣,开花则是欣喜,是欢迎。
神树在欢迎他回家。
“是我的错,才致使你犯下滔天罪孽。”应向沂顿了顿,像是长辈教育不听话的小辈一般,叹息声中带着愧疚,“你不是错在没守好天上天,你是错在管的太多,但这也怪我。”
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学到了很多东西,除去七情六欲,还有其他的。
应向沂轻声道:“其实这个世界不该有神明的。”
神树震颤,枝丫上的花瓣剧烈的抖动起来,连力量上都带着丝丝缕缕的恐惧。
“大人……”
应向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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